杉还站在门边，欧文跟芭芭拉跟了来，芭芭拉一脸得意，显然对她的赶工成品颇为讚赏，欧文则一遗憾的表。

    「结果白珍珠的项鍊，还有黑珍珠的针还是赶不上。」

    「已经比没有好了。」

    达听到杉的回话从门边回过，越过杉的肩膀望向欧文：「那两件我们会拿回来的。也是你的作品吧？」

    「当然，是我跟蓝的自信作。如果有机会上去，效果会更好。」

    「我们已经尽力了。欧文、芭芭拉，谢谢你们特地赶来。」

    「别客气，都合作多少年了。我们不会上走，你要是有空，介绍好吃的给我们喔？」

    杉笑容：「你估了我挑选的能力，不过这算我欠你的，我会想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欧文和芭芭拉像一阵旋风般地走掉了，杉倚靠在玻璃门边，目送两位友人离开，达站到他的旁边。

    「杉。」

    「什么事……？」

    「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应该已经知了？我拜託欧文设计搭的珠宝饰品。我们是同学，这几年来都是合作。」

    「我知。你说过，作品集里的珠宝饰品几乎都是他的。」

    「是的。虽然他不在我跟公司签的契约当中，但我实在不放心让别人理，所以，从草稿定稿的时候起，我就拜託他赶工，他替亚莎小和亚莉小设计了整的首饰，但因为我们时间不太充裕，所以大件的──白珍珠的项鍊，还有黑珍珠的针──他优先赶完寄送过来，就这样被挡在海关。」

    「然后？」

    「我知他手上还有比较小件的，包括发饰、耳环、袖釦，虽然没有主饰品力不够，总比没有好，因此我拜託他请人送来。他跟我不同，自己有认识的工匠团队，而且常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以自用的名义带来不需要申报，不会被拦，会很赶但是来得及。结果你也看到──他亲自来了。」杉说着轻轻苦笑：「我欠他一个大人了。」

    达没有立刻接话，目光短暂地扫了一办公区把缩在oa板后的员工，接着伸臂揽住杉的肩，引他朝着走廊底端的螺旋梯走。

    「你要什么？」

    「我们两个不班，就没有人敢说要回家！」达故意把声音提：「星期五晚上叫人家留来加班是会被怨恨的，你说是不是，设计总监？」

    「……那你自己班也可以啊？」

    「什么？」达夸张地翻个白：「叫我丢整整三星期都在熬夜工作的设计总监自己去度週末？等一人家会说我们血汗公司！我才不要背这个罪名，大家说对不对？」

    他这句话本不是对杉说的而是对其他员工讲，音量特别，引来四面八方的笑声跟拍手叫好。靠他最近的杉反地皱了一眉，达装作没看到。

    「总之呢，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啥都不用，明天早上等着收割大小就好。我是说媒报导喔！」

    这次的笑声跟哨声比十秒前更响亮了些，达笑着挥挥手，还不放开杉，一路半抱半拖的带着他上了楼梯，回到没有亮灯也一片寂静的十二楼。他没有开执行经理室的门，而是跟着杉走旁边的设计总监室。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一门就很自然地将门关上，排开仍然散在屋各的纸张，在会客用的椅上一坐。杉没有找地方坐，而是动手开始收拾满地的纸张，达对着他的侧脸丢一句话。

    「杉。」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