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关，亚莉立刻翻了一个白：「你嘛啦，为什么要杵在楼？你是故意想要跟他见面？」

    「差不多。他就要办发表会了，在那之前一定会先开会顺一遍程，因此我觉得在这里等应该会遇见他。」

    「但是你就没必要亲自跟他见面啊！」

    「也许吧？」杉微微苦笑：「可以当作我忍不这气。说作品抄袭，是对设计师最严重的侮辱。」

    「不过我们也没有证据。」

    「对，所以我也只能在楼堵他，告诉他我晓得他了什么事。我也只能这样。」

    亚莉叹了气：「我懂你的意思。要是他真的抄袭……」

    「那他就不当设计师。」

    「我们等一就来讨论这件事。」

    亚莉说的没错，十一楼最大间的会议室里确实已经准备好要讨论这个议题，杉和亚莉还不是最晚到的，所有会议室里的人都就定位后，亚莎才在达的护送走会议室，坐上主席的位置。

    「好。」亚莎环视一会议室里的每个位置，目光在杉的脸上多停顿了半秒：「我们开始吧。本来只是惯例的设计会议，但今天有个临时的议题要讨论。大家都看到早上那篇报导了吧。」

    秘书的职员在会议室的萤幕上投影文章，是八卦杂志的报导。报导引用论坛上的文章，写着「『白亚设计工作室』艺术总监苏士嘉最近将发表最新季作品「双面淑女」，以一组别风格、和装饰呈现方式都完形成对比的作品，呈现女同时备韧与柔的概念。文章同时提到欧氏集团新设计品牌「oalysia」的首件作品「珍珠淑女」，写着它的设计者蓝维杉与苏士嘉年龄相同、学歷背景也相似，既然作品理念很相近，推断是有参考「双面淑女」的风格。

    会议室里充满私谈的嗡嗡声，亚莎挥挥手打断那些杂音，率先转向杉：「维杉，你是当事人，我想先听你的意见。」

    杉背脊得笔直，声音冷静而严肃：「站在我的职业立场，我不能接受。这是最等级的侮辱。」

    「好。」

    坐在亚莎旁边的亚莉眉皱得死，充分表现不悦的绪，只有声音仍然维持着压抑的平稳：「但我们没有证据。」

    「设计图完成及发表的时间不能作为证据吗？总监完成那组『珍珠淑女』的时候，白亚的作品还不知在哪里呢！」

    「要说参考，是白亚那边参考总监的作品才对吧，今天这形分明是贼的喊抓贼呀！」

    「喂、行销的，写文章反击回去！」

    「这不用你们说我们也会，反正业的预算编给我们就对了！」

    「还有法务的，这事你们放得过吗？」

    「怎么可能，这是关乎公司信誉的问题。」

    所有公司成员都在讨论，一时之间会议室里闹哄哄的，音量大到令杉到疼。他意识地翻开一向放在手边的素描本，提起铅笔。没有明确地计画该画什么，只是纯粹地让笔在纸面上移动，製造黑的线条和廓。画图是唯一可以让他的脑袋维持清醒和冷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