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跟鬼一样难看。」

    清晨六半过后，杉很难得地早早离开住，赶在早晨的通尖峰时间前往欧氏总大楼。他手机里亮着八会议的行程。

    ──我绝对不会放你走。即使你不愿意，你想走，也没有用。不你到哪里，我都会把你追回来。

    达则不一样。有过前次「被守株待兔」的经验，杉放弃了不通报自己行踪的作法，反正他怎样都必须公司，怎样躲都躲不掉。执行经理也不占用设计总监的工作时间，杉在公司里的时候，达多跟他谈些销售状况或者业务期待的新一季风格之类的公事，然而，走办公室后，他却一定会现在这间屋里，不杉飞回国的时间是一天或是一週都一样。

    木政浩跟赖橞芯的话讲得毒，但杉心里明白他们是于纯粹的关心。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欧文跟芭芭拉之外，他的生活圈当中没剩任何亲近的「朋友」。亚莎和亚莉虽然友善，毕竟少不了工作上的关係；而最后那一人──

    达的西装上没有酒味也没有菸味，但有很明显的百合的香味。他几乎是一门就直接将杉倒在起居室的椅上，杉本不记得他是何时离开。

    杉对着镜里的自己喃喃自语，视线仍然留在前的红痕上。

    「我不懂。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你也早就不再属于我了。但是为什么，即使过了这么久，你仍然不放手呢？」

    杉从纽约把亚莎的礼服带回来之后，反覆又飞了很多趟，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工作。虽然公司的设计会议还是十次有七次缺席两次视讯连线一次本人参加，但至少有一次会亲自现，这一令李夏和罗新德大为欣。杉短暂办公室的时期，他们就联手把杉的行程排得很满，满到连亚莎跟亚莉都要抗议「把设计总监还我们一」。

    昨晚就是绝佳的范例，达在午的主会议结束之后陪亚莎去参加社餐会，取代了平常亚莉的位置。亚莉的反应是在班之前对杉说「我好像也应该认真一心理准备」。杉并不知餐会究竟持续到几，但门铃在夜十一时响起的时候，他选择了去开门。

    仅有他一人的房间当然不会给答案，杉再看了镜里的自己一，甩甩，拖着仍然在酸痛的四肢开始整理自己。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但他离开前，还不忘在杉上烙痕跡。杉在穿衣镜里看着自己，浅的发糟糟地披在颊侧，被来自窗外的光一照，看起来是金褐的；就算披着被单也无法完全遮住肌肤，还是看得见锁骨方、前跟侧腹佈满浅不一的红，杉用空着的手抚摸那些瘀血的痕跡，有些伤痕还在痛，有的周围有乾掉的血痕。最的一块在左前，恰恰就是心脏的位置，是暗红的。

    「……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