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廷侧在浏览电脑文档，过了一会儿才劝她:“主那边我自有打算，她是公司的老人，还是我爸亲自任命的，你在我面前抱怨抱怨就行了。”

    重的烟雾很久都散不开，李莹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言又止，最后还是不肯答应。

    她知因为自己和溪的事频繁在他面前嚼已经快把他耐心磨尽，可她同样也知自己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冲他撒埋怨，正是因为不服输的一劲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顾盛廷若无其事开:“枫树林现在开放了吧，那离你们家是不是近？”

    李莹若心一动，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若无其事回答:“离得再近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顾总您有时间。”

    可他既然主动开，她也不会因为一时耍脾气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他们其实极少有在公司之外的共时间，上次她随提了嘴秋天的枫树林很漂亮，没想到他却记住了。

    把她那小心思全看在里，顾盛廷只觉得意兴寥寥，甚至涌上些烦躁。

    “把明天的会推了吧。”

    李莹若有些迟疑，“明天的会本来就已经推迟两天了……”

    他似乎有些累，重重往后躺去，随手把烟砸到烟灰缸里。

    “行，给我吧。”

    顾盛廷不再说话，李莹若又把空调调回原来的温度，对着柜的玻璃镜反复检查自己的妆容，确定无误才推开门走去。

    穿过的走廊，迎面撞上靓丽贵的影。

    “范小。”她规规矩矩打招呼。

    来人带着墨镜，神似乎都不愿多给她一个，只微微了，就提着十几万的包包走去。

    李莹若很聪明，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面对这些从小着金汤匙生的富家小从来不会显任何锋芒。

    她所有的小，只在范媛媛未来的丈夫面前尽耍。

    门被轻轻地推开，在厚重地毯上发声响，顾盛廷都没抬就了声哨。

    “这是哪阵风把我们范大小来了？”

    范媛媛摘墨镜，一张致丽的脸，抑制住嘴角的笑意:“还不是有顾总在，不然这公司的门我都是不愿意的。”

    范媛媛现在还在上学，攻读摄影专业博士，对于她来说，艺术才是自由的灵魂。

    “了班一起去吃饭。”

    这么些年，她也算摸清了顾盛廷捉摸不定的和偏好，甚至于她自己可能都意识不到，她在有意无意迎着某个人的影去迎合他、靠近他。

    他喜直来直往，厌倦一些没有意义的拐弯抹角。

    “好啊，吃什么你定。”

    他答应得很快，又摸烟盒。

    来时闻到刺鼻烈的烟味，范媛媛还是忍不住开:“少些。”

    顾盛廷停手里的动作，抬迎上她不回避的目光，忽然一笑，把烟盒扔回原。

    范媛媛只是顺便路过，上来邀请他共晚餐。他要留她坐一会儿，她也不稀罕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