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往我边推的？我什么时候理过她，她自己也知我在外面风事一大把，不还是不肯离开。”他慢慢吐了烟雾，手扶住额角，勾了勾嘴角：“后来我接顾氏，又创立天普，你们看上她不就是因为范路熊吗。”

    “要是我玩火自焚，那也是你们的火。”

    陈素英膛一起一伏，脸铁青，拼命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顾盛廷，你别因为你那些不的事，毁了我和你爸经营了一辈顾氏集团。”

    他坐起来抖了抖烟灰，侧抹上一丝冷笑，对上陈素英冷厉的视线。

    “你放心，我只会让顾氏和天普越来越好。”

    说完，他的脸恢复冷漠，布满郁。

    “我谢你和我爸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已经不是初涉世事的黄小了，所有的有利条件我都不会放过。至于我要怎么用，怎么收场，这不是你们要关心的事。”

    陈素英淡淡挂笑，语气依旧冰冷。

    “天普是你的，顾氏也迟早是你的，但我是你妈，我的儿媳妇，总不是我不能关心的事。”

    说完，她站起来，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停留在楼梯上。

    在转角站得有些麻的叶一竹知陈素英此时此刻或许正在用探究的灼灼目光穿透墙，看到她的存在。

    像极了七年前在一中门隔街相望的那一幕。

    她转上楼，不想去受他们母无声的争斗。

    她很少他的书房，里面几乎全是他工作的东西，她不想去了解、去碰，更不想因此引起什么误会。

    可最后，在平稳律动的心声里，她还是缓缓打开锁，走了去。

    原来纯粹的，无论在哪个阶段，都不能全心全意完整拥有。

    坐到那张真转椅上，鼻端全是他的味。

    炽烈的革与金属，刺鼻的尼古丁，清澄的古龙后调。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黑透，叶一竹伸手拉开桌角的台灯，看到电脑前的烟灰缸里全是散落的烟。

    不喜她烟，他自己却得越来越猛。

    宽大的桌上摆满东西，手边就是一摞厚厚的文件，还有用不同颜文件夹包好的各合同。

    几本厚厚的有关书籍，被翻得泛黄破损。

    中的时候就知他是个喜较劲的人。

    玩归玩，可真正遇到学习的难关，他比谁都要钻那个角尖。

    她不由拉开屉，最先映帘的是杂纸张中来的一张照片边缘。

    鬼使神差拿来，足足有十秒钟，她的大脑仿佛停止运转。

    照片中的少女穿炭灰的袖t恤，站在镜前梳。

    他们初夜过后的早晨。

    被丢弃在遥远时空的记忆由此唤醒。

    原来有关她一切的东西，他都完整保存在他如今的生活足迹里。

    脚步声靠近她也未曾发觉，直到顾盛廷拉开门，站在逆的绰影里与她四目相对。

    她忍住中的意，晃了晃手里自己的照片，扬起十分傲：“拍得不错。”

    就连她自己都没看过这张照片。

    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后，本没有留任何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