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这是给自己的。

    她接到手里止住了挠的动作，正想说话，顾盛廷再次合目不语。

    她满腹不解、委屈，又心疼他昨晚一瓶瓶冰冷的度酒肚。

    昨夜全场除了那些陪酒小，只有她一个女。

    顾盛廷每次躺在一旁，就有人想趁机她酒，可这时候，他总会睁开坐起来，不动声打消那些人的主意。

    “哥，回哪儿？”

    卫州迟迟没有发动车，但顾及范媛媛也在，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回静和。

    “先送媛媛回去。”

    他难得贴，范媛媛倒不愿起来，跟他闹脾气。

    “我都陪你一晚上了，不差这几十分钟，你现在这样，我要亲看你回去才放心。”

    顾盛廷动了动手指挠鼻尖，斜看她，笑得虚无缥缈。

    被他痞痞的笑直击心灵。哪怕他穿衬衫打领带，可这昏暗不定的一刻，让范媛媛仿佛看到了教学楼穿校服的少年。

    别人都说，鼻尖有痣的男人，是风多。

    “回静和。”

    卫州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顾盛廷再次闭上，不说第二遍。

    清晨天光微亮，街上空的，车一路畅通，不到叁十分钟便抵达了城郊别墅区。

    这个时间回去，可能会刚好碰到去上班的叶一竹。

    或者她停在外面的红跑车。

    可顾盛廷就像全然没有考虑到这些，路上还微微打起了鼾。

    倒是卫州张了一路，生怕是顾盛廷喝多忘记了什么，回闹得不可收拾。

    可院空的，没有车辆，也没有除了顾盛廷之外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卫州松了气，急忙车接顾盛廷，拦住了正来的范媛媛。

    “我来吧，范小。”

    顾盛廷看到空的草坪，怔了一，心也莫名被人挖走一块似的。

    接着，他又不自觉往卧室方向看了一。

    他推开卫州，神疏离，十分清醒，像在上的独裁者，不想和人接。

    “送她回去吧。”

    走了几步，他又回对范媛媛歪了歪脑袋，提醒她:“后天的宴会，我让卫州去接你。”

    一句话，哄得人乐不思蜀。

    门锁扣，门外发动机的声响渐行渐远。

    他把钥匙随手一扔，发清脆的回音。

    拖着沉重的躯低往前走，昏的视野里突然现一对黑拖鞋。

    几乎是同时停。

    他缓慢抬往上看，纤细的脚踝、笔直匀称的大、细腰……

    黑短裙，绿的腰背心，外面还披着一件薄衫。

    比起浑烟酒味、衣衫不整的他，她致丽不可方。

    顾盛廷抬腕看表，虚虚开:“还这么早，周芎川应该付给你更多工资，改明儿我和他说说。”

    说笑着，他自然而然走过去，想凑上去抱她。

    却徒然被沁人的香气惊醒。

    动作及时止住，他抬手摇摇晃晃往旁边退了几步，“我不碰你，不然你也该臭了。”

    叶一竹神淡淡注视他，陈述一个事实。

    “你一晚上没回来。”

    他掏手机，当着她的面猛几，手一松，应声而落。

    “没电了，昨晚喝得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