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博宇自顾走着，低笑一声，“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这样？”

    她扭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让缤纷的街灯都黯然失。

    一黑发在风中飞，却挡不住她底的炽。

    “人家总说，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觉得自己喜的人，也喜自己。”

    呓语一般，如梦似幻。

    成博宇的脚步渐渐放慢，心快要失去频率。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以前我喜过一个男孩，我总觉得，他也是喜我的。直到后来他有了女朋友，我还自恋地认为，他只是不想耽误我，所以选择了另一个人。”

    多年心事一吐为快，宁雪自己都觉得荒谬又可笑。

    第一次在他面前诉说无人知晓的古老心事，她的羞耻，远不及心底那份张。

    边的男人比她先停脚步。

    她鼓起勇气看他。

    就像今晚借着酒劲在大家的起哄中，上台唱了首《执迷不悔》。

    她觉得，那是她唱给自己的。

    “宁雪……”

    注视她发红的眶，成博宇声音有些颤抖，不自禁叫她的名字。

    宁雪目光闪烁，但定不移，静静等了他许久。

    每一次呼，都有濒临窒息的痛。

    直到四周的夜光都变得暗淡，她忽然扭嫣然一笑，把厚实的大衣拿来递给他。

    “可后来大了，才后知后觉，自己那时候的想法有多可笑多羞耻。”

    成博宇低垂着，脸灰败，迟疑伸手去接那件全是她温度的大衣。

    “喜一个人并不可笑，也并不羞耻。”

    宁雪释然了，匆忙掠了掠碎发，生怕抵挡不住鼻腔倾巢而的酸楚。

    “有空车来了……”

    她急迫迈开脚步。

    一阵秋风凉意划过指尖隙，一瞬之间，血都被堵住一般，一炙劲的力量把她拉住。

    那辆车停在路牙石边，司机摇车窗有些不耐烦地扯着嗓喊：“坐不坐啊你们！”

    宁雪如惊弓之鸟，被呵斥的怒音吓得全一震。

    “我们不坐，麻烦你了。”

    低沉的声音在响起。宁雪觉得很羞耻、很尴尬，闭上睛，怯懦选择将脸埋他的大影中。

    司机骂骂咧咧将车开走，很快就消失在午夜尽。

    他们互在一起的手不知何时分开的，宁雪抿了抿涩的，抱怨他：“错过这一次，不知一趟车什么时候能来。”

    “你说得对，错过了这一次，无法确定一回还有没有机会留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