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叁】

    “据说在四千多年前的时候，世界上有一动，名字叫‘年’。这动很大，特别大，它在每一年的最后一天，与第二年开始的那一夜，就要来吃人。”

    “然后呢？”

    我忍不住转看了椎一：“你不知吗？”

    “知呀。”椎笑了笑，也不抬，“我这边的快贴好了。”

    撕开无痕贴，粘在对联的背面，这样就可以很方面地在第二年把它揭来。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isewu&269;o

    “我的也是。”看大功告成，我抱着手里的对联站起来，“你的那条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们一一低地把对联举起来，看两边的题字。他歪看我，几乎要把靠近我怀里：“你觉得呢？”

    “……还是照网站上给的那个样品图来贴吧。”我认命地承认自己文盲的事实，从手机里寻找当初的购买记录。

    正常的小孩不会像椎这样捧场。

    就像当初我拾起太墨镜试图到屈辰冽脸上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我，不会他的这个力让我撞到柜台，简单而又暴：“幼不幼稚，走开！”店员毫无所觉地在那咯咯笑。这不对。

    在同龄小男孩“就这”“嘁”“别搞我”还有各脏话堆迭的尖叫咆哮中，椎再一次温和地失真了。我短暂地迷惑一瞬，忽然接到椎了然的视线：“那我来贴吧。你到前面去看着我好吗？”

    我看着他灵活地踩上一年用不了两次的人字梯，看对联有没有对齐。

    “你们上就要把对联贴好啦！”小姨妈拎着菜回来，欣喜不已，“等我们拍个照啊！”

    小姨夫有些不满，但又不敢说些什么。他快步走厨房，片刻后飞奔到人字梯底，双一眨不眨地看着椎：“……小心。”

    椎和我在一起以后，他就只能通过远程方式和椎沟通。椎几乎没有当着我的面联系过研究所的人，和小姨妈小姨夫的视频聊天也很家常。他总是尽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类。

    “可以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