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于是我打电话给他，“你在什么？还好吗？”

    我将他抱回家，像抱一个送到家门的快递那样，轻轻将他放到换鞋凳上。“怎么上这么香？”我问，摘他熊猫的运动鞋。

    月底见。距离月底怎么还有这么久。

    “什么？”

    “在检修，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后台的工程文件哦。”

    “就你们……三个人吗？”

    “是的，这样就够了。”他说，“我一个人也可以，但是有麻烦。而且，我有一个想法。”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条一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

    “不用和他们客气。实际上我的检修工作就是我，钟续，嗯，还有皿博士，没有别人啦。”

    “没什么。”他的话语里带了笑音，“月底见，。”

    八月结束的前一天，椎独自现在电梯里。他一步一步沿着楼走来，停在家门，没有门铃。透过猫，与他对视。他的笑容是一一升起来的，先是停在一个灵慧孩稍有顽的程度，接着摇一变，就成了我所熟悉的样。他没有敲门，只是踮了踮脚，像落地的小灵。我打开门，他毫无意外，没有犹豫地上前冲我的怀里。

相似的重复没多久就让人变得更虚无。无意间开一个变装视频，底就是无穷无尽的推荐。应有尽有，像服装店的仓库。明明都是一样的衣服，只是不同尺码。你想要也可以颜不同。没有的话也许明年会。或者有新款。

    “是的检修吗……”

    十九天，对需要补暑假作业的学生来说应该是危机的前兆——使命之，不得不迫起来的信号。对我来说，这大概是瘾君第三次戒断后未尽的刑期。

    如果熬过这次，或许我就不再对此上瘾了。前段时间，那些缓存文件已被我一脑地删去。那些东西只是某个理想主义的存在的拙劣仿品。柏拉图才是对的。一夜又一夜，墙上只有影。不过，无须担心。完将在月底如期降临。只要完如期降临，就再也不会熬去，也不需要再熬去了。我将安静地留在园里，那个不会飞的拇指姑娘，那个不需要变成人的海的女儿。卷溪，沉海底。心甘愿，甘之如饴。

    “总觉得还是麻烦的，谢谢研究所的各位工作人员啦。”我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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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系统的检修，各个方面都是需要检修的。”他说，“和通话也好、视频也好，一两个小时没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换一顺序。”

    “是司阿姨的沐浴香氛，鸢尾。”他说，“我每天假装跟着钟续去上班，幸好没被发……唔……”

    富丽堂皇的香味。尝起来像阿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