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透过玻璃，我看到我自己。季尹看起来又年轻又英俊，还擅社，他在玻璃中的侧影也像一只矜贵的天鹅。我总是灰扑扑的，而且又老又灰扑扑的。

    “学在看什么？”玻璃里，季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来，落在橱窗里的吉他上，“哦，这把吉他好像是真的——”他站起来，朝着我的方向倾。

    “……你嘛！”我说，意识向后退。

    季尹伸手将橱窗里的那把吉他拎了来，横抱到手上，手指轻轻扫过琴弦。似乎是很久没有被人养护过，扫过去明显觉跑了几个音。拨弦的声响似乎惊动了咖啡馆里的分人。季尹忽然笑了声：“能弹。”

    接着他一气，弹了《i’yours》的前奏。就在我怀疑他不会开吧的时候，他真的唱了来——唱得还好的。于是他一边弹一边唱，越唱越放得开；他甚至站起来走了走，因为整个咖啡馆都在看这边，好像这是一场即兴演，大家还在给他拍照，录视频。他拿起店主摆在柜上的仔帽，在上；他随手拿起货架展示柜上的玫瑰，递给我；这是一场他的个人秀，我是合他演的幸运观众。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在鼓掌；我猜很多人没看清他什么样，却听到“帅”在被捂住的嘴里传来传去；我看到有人在偷瞄我，让我也想找上一仔帽，躲掉自己的脸。

    “季尹！竟然是你！”不一会，一个男生窜了过来，直奔季尹的方向，揽住他的肩膀，势坐，“你小，我刚刚就听到，果然是你，开窍……”他絮絮叨叨地对季尹一番指指，季尹一直试图甩开他，看起来十分抗拒，于是那个男生将转向我，“让我看看我室友的——”

    他愣住了。我看着他的瞳仁骤然缩，像是被吓了一。大概是被女巫施加了定术。

    “……是我们学。”季尹着说，推了推这位他的室友，“是博士。”

    “哦，哦，哦哦哦！是博士学，打扰了！”室友抱歉地拿走季尹借来的帽，“哈哈，不好意思！”他飞速地离开了。

    空气静默了几秒，却像一个世纪。

    “……呃，你别理他。”季尹说，“他是我一个室友——”

    “抱歉，我扫兴了。”我站起来，包包从桌上飞过，跟着我转离开。

    “学！”他从店里追来，“司一可学！”

    小巷街角，我被他拉到怀里，从背后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