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雨之后，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两人走火锅店，都到一阵寒意，周彬又打了个涕。虽然雨已经比之前小，但仍然是淅淅沥沥，彷彿冬日的天空破了一块，落连绵不尽的愁悵。

    亦媛想了想也觉得好笑，她才18岁，有什好愁悵的，命不好的是她亲生妈妈，她命好得很。外婆疼她疼了心，多了怕她烦，少了又心疼她没有在父母边，没有兄弟妹，独自嗑碰着大。妈妈和继父对她更是各关心善待，她完全没有煢然一的觉。

    对于周顏，她是被引的，被那忧鬱抑郁的艺术家气质，和他埋在心底的伤痛故事所引。在知他已有妻和女的事实之后，也伤心怨懟过，但过了这几日，似乎也释然了。

    「我这样算失恋吗？」亦媛坐上车之后问周彬。

    「你决定要失恋了吗？」周彬本就想问她是否要结束这段，但在他心里本不觉得周顏和亦媛真正开始过，不过是被往事连在一起的两人，为了让彼此都得到心灵释放的过程而已，谈不上恋吧。

    「那不然呢？」

    「要不问问我哥好了。」

    亦媛瞪了周彬一：「你疯了吧！问他嘛？」语气中还是有一冷冷的绪。

    周彬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就算你要怎么样，也得给他一个解释说明的机会，他连话都没办法跟你说一次，就永远不见了吗？别再让他又有一个不甘心的，之前那次就已经够他受的了。」周彬说起话来，有一比起他的年纪更为成熟的通透。

    「我猜，我哥现在应该在我家等着我们回去。」

    亦媛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漆黑的车窗外。天候不佳，没有渔船海，海上也没有一灯光，朝着大海的远方，只有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如果，我已经决定，你大哥又能说什么？」她决定的是：她不愿迫周顏选择。

    亦媛看着周彬：「如果，你是他，你会怎样？要小孩，不要小孩的妈？要我，不要小孩？要我和小孩，不要妈？小孩会要他还是要妈？所有的选择都太残忍了，我没办法……」

    周彬说：「嗯…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