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契约，方要开门离去，这时他开了：「既成盟友，将来不必再喊我殿。」

    「嬁是本名吗？」他拿起其中一份契约叠好收起。

    他的沉了来，瞇着双，缓缓回覆：「随你。」

    我瞧了瞧白纸黑字、又瞧了瞧他无惧的脸庞，问：「若我们为之事相悖呢？」

    「好奇罢了，除了与我合作，你也无路可走。」他可真够自信的。

    我心中一震，未想他答应得如此快，「他可是你亲生父亲。」

    「待完成契约所书的每一件事，我会告诉你的。」他笑而不语。

    第一念我认定皇十四是为引我局而信胡诌，当我看见他明亮的双眸透的坦然与真诚，我动摇了，难这是真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最该恨的其实是我的同族吗？

    「真名为何？」

    我想这将是言羲最后一场安稳觉，醒来之后，他要面对的只剩血雨腥风。

    他嗤笑一声，「汐娘人落地那刻起，世上再无我的亲人。」所谓孤家寡人便是如此吧，可悲而大。

    我突眩、向后退了两步，我扶在茶几上、努力保持理智，问他：「国师图的是什么？青冥族覆灭对他有何益？」

    我望着手上自己这份，他的名字言羲二字工整地躺在纸上，嬁二字却显得曖昧隐晦，我坦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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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夏王的命，你给吗？」无论国师是否祸国政，最终决定的仍是夏王，他逃不过罪责，我更不会宽恕他。

陷是受自己人所害？不、不可能，我从未听闻国师是青冥族，若真如此，朝云老岂会瞒我？况且为同族，他有何理由迷惑夏王残杀同胞？

    我浅笑，回：「折腾了一夜，休息去吧。」

    我细思景况，纵然我找到立果的线索，要将她从王救亦是登天之难，隐隐手了得，可我不想让他冒这危险，双拳难敌四手，面对成千上百的侍卫胜算等同于零，况且还有陷天牢的族人，以我们的人手本救不了所有人。

    我从他手中过两张书纸，在上写满了我的冀望，契约上签我俩的名字，以血为印、永不背信。

    「剩的你得自己去查，不过国师得父王喜，你想杀他为族人报仇，没有我你就办不到。」他又向我走近，将手上的纸摊开呈现在我前，两张纸写着同样容、罗列皇十四杀之人，其中皇七及奚贵妃母之名最为显，一字一句皆可成为定他罪、夺他命的铁证，他却毫不保留地坦告予我知，他：「这份契约是我最真切的诚意，前半我写明了，剩馀半面是留给你的，把你的渴望全都写上，彼此相助、彼此相依以求达成所书一切，便是你我合作之约。」

    我们需要同伴，皇十四是我们唯一的路，同样孤立无援的他也需要盟友。

    罢了，左右我早已选定他，签这张契约后，彼此皆无退路，或许更能势如破竹。

    「我们目的不同，可能相牴的唯有一事。」

    「怎么？怕契约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