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扎坦桑之后，我坐在案前、盯着那枚令牌良久，我该把这令牌的事告诉言羲吗？与扎坦桑合谋势必得让他知，但他怎么说也是言氏一族、又曾经在要关卖过我们，这令牌或许是救天牢族人唯一的希望，最重要的杀手鐧还是应当好好握在手中、藏不为人知最佳。

    「为何？」奚贵妃是言羲号敌人，却非我非杀不可之人，尚不知扎坦桑的真意，不可让她察觉我与言羲暗中勾结。

    「奚贵妃一废，皇七定大受影响，他和皇十四争得你死我活，极有可能将奚贵妃一事归罪于皇十四，他们兄弟二人斗得越兇、越能分散夏王的注意力。」当然我也有私心，奚贵妃当年害死汐娘，我见死不救，心中难免存着一针，总想弥补什么，若此计能成，也算卖给言羲一个恩，奚贵妃倒台，他手刃仇人指日可待。

    她从怀中掏一块金製令牌，上刻着大大的「王」字，扎坦桑将令牌放置案上，：「我晓得天牢关着你的族人，这是言燁的令牌，能让你的人随意天牢。」

    我收起那枚令牌，决定对言羲守如瓶。

    「何事？」

瞬探得她的真心话，可惜我只能靠自己的判断了。

    扎坦桑所言合合理，却无法排除她是夏王或尽冬派来的暗棋，一名孑然一的孤女会否投仇敌以求安度馀生？我尚无法确定，或许我该问问言羲看法，他比我更了解这位西羌公主。

    「洗耳恭听。」

    她接过茶杯，朝茶了几气，回：「我也希望你早日救族人。」

    「对敌哪会嫌武少？」她毅的神十分丽，她毫不避讳，言：「我这么突然上门，你怀疑我理所应当，为表诚意，我先送你份礼，如何？」我无法全心信她，不过听听倒也无妨。

    她想了想，问：「如何才能让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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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今得圣，我要你废了奚贵妃。」

    在她思考同时，我也想着怎么让她表忠心，最终有了个想法，「令牌我收，但此前我需要你替我件事。」

    我斟了杯茶给她，：「希望早日听见好消息。」

    她的国家没了，她比我更想看见夏国王廷混、能自我殞灭最好不过，可我终究于这片土地，我的目的不是毁了这个国家，我只想救亲族、报此血仇，并期盼着一位明君引领夏国走向更好的未来。

    扎坦桑考虑了会儿，欣然同意：「好，三个月，你定能看见奚千跌重。」

    扎坦桑看我的顾虑，提议：「若还是不信，我可以一同前往，了事，杀我便是。」

    我心中一震，这确实是拯救族人的大好机会，我们等待多年，希望正在前，只是连为皇都得不到的王令，她从何得来？是否又是夏王设的陷阱、意图让我族自投罗网？

    「西羌不信奉苍穹，你助我救人不是于正义吧。」

    正巧茶几上的壶煮沸，我绕到茶几另一接手扎坦桑未完成的工作。

    我摇，笑说：「夏王惯使胁迫技俩，假如他以你的亲族作为要胁，为了救他们，你牺牲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她浅嚐一茶，眉低垂、柔媚万分，「夏杀的人够多了，我也不想让言燁称心如意拿天牢的人威胁你，心无牵掛方能放手一搏，我要的是你全心对付言燁。」

    扎坦桑果真是经歷过与青冥族同样苦楚之人，我无须多言，她便懂得我为何掣肘，即便她为的是自己能尽早报仇雪恨，若真能助我救族人，我定倾其所有回报她。

    「我已经有自己的刀了，并且不只一把。」此番回我已盘算好一切，失去冥术儘是意料之外、对我造成不小困扰，庆幸并未影响我的计谋，先之所以大受打击，实在是因为跟随自己一生的依靠忽而消失、心境上才会过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