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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不断，舞伎换了一批又一批，夏王暂无异样，我瞥了瞥言羲，他波澜不惊地与旁人谈笑、时而饮杯黄汤，我恨夏王骨，光是等着他毒发已是张难耐，亏他还能云淡风轻。

    「不许……伤害……贵妃……。」

    侍卫松开了扎坦桑，此时扎坦桑亦没了方才杀人的衝动，傻楞着与夏王四目相对，夏王重剧毒又遭扎坦桑一刺，终于双一翻、不支倒地。

    喧杂中，一声低沉有力的沙哑声音贯穿大殿，夏王、衣领已是一片血红，甚至需要旁人搀扶才能站立，他是哪来的力吼这一声力保扎坦桑的王命成了诸人中的诧异与不解。

    我虽躲藏于二楼，照理香气传递不至此，但仍要小心为上，夏王今夜难逃一死，而尽冬尚在，我这条命还得留着对付他。

    大伙儿一惊，连忙将扎坦桑拉，扎坦桑一名弱女岂敌得过诸人力，轻而易举变被架离夏王，可她仍奋力挣扎、只求将簪多刺夏王前一分，像隻失控的白狐，疯狂却又如此人目光，她忍耐多年、日夜憎恨，总算在今夜得以毫不掩饰地宣洩心中仇恨。

    夏王望着扎坦桑重复了一遍，不单侍卫到莫名，扎坦桑更是惊讶失，她不懂为何她已刀剑相向、夏王还如此护着自己，其实何止她不懂，在场者皆了不可思议、瞠目结的神，唯有言羲静静盯着夏王，他冷清的神中我隐约看见了一丝怨懟与不甘。

    「不许伤她！」

    一阵罗带飘舞过后，夏王的脸突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剧咳之他咳了一桌黑血，眾人见状成一锅粥，太监总喊着召太医，皇亲官员围了上来个个张得犹如苍穹降灾，言羲自然也在其中、演得一副孝顺儿的假象，夏王四肢、难以息，正当大家七手八脚将他扶至殿后休憩时，扎坦桑忽然从一旁窜，撞开夏王边的人后，手持一支簪直直刺往夏王心。

    扎坦桑眾目睽睽刺杀夏王，侍卫当然不会视若无睹，即便她位贵妃，一旦伤及君王必将死罪难逃，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箝制住暴走的扎坦桑，我虽未告知她今日计画，可她早知我打算使用极乐果、新月草对付夏王，因此一见到他突发恶疾、吐污血，她随即明瞭是我所为，只是她分明可以冷言旁观夏王之死，偏要亲自动手又是何苦？估摸她也了解这一簪杀不了夏王，就是想替自己、替亲人、替每一条死于夏国之手的西羌民一气、讨一公罢了。

死于这阵阵清香呢？

    方旭离开后，我始终盯着大殿上的动静，这间耳室位置极佳，从方不易察觉，我却能在此坐观全局，从夏王上座、百人祝贺以及那无趣噁心的奉承皆看得一清二楚，扎坦桑坐于夏王旁，今夜的她打扮得明艷照人，席间多少男不由自主望着她失了神、又被夏王一声声咳嗽给惊醒，男可真是矛盾，一方面想展示自己的女人艷压群芳、一方面又不许有人多看她一，只是扎坦桑脸上毫无笑意，一张漂亮脸写满了苦大仇，任凭夏王如何示好，自始自终不屑一顾，夏王也不脑怒，将她得我都快认不得这真的是我所知的夏王吗？

    扎坦桑一直很勇敢，她不畏死亡，但求死而无悔，故能飞蛾扑火、放纵一回。

    「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