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係，给我吧。」我伸手接过他的巾。

    「慢慢喝，刚运动完不要喝这么快。」我提醒他。

    我皱起眉，纳闷地问：「你的睛怎么了？」

    「比赛结束之后再告诉你。」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转跑回球场上。

    现在比赛是结束了吗？还是只是中场休息？

    他拿披在肩上的巾朝我跑来，笑着说：「你真的来了？」

    他顿时笑瞇了，看起来好开心，我突然有看到一隻大狗狗在摇尾的觉。

    他转开运动饮料，仰喝了一大。

    他笑了起来，「看不懂没关係，只要把比赛看完就好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在么？

    「翰昇，你可以来一吗？」一个和他穿着相同球衣的男生大喊。

    我转看向旁边的分数版，对于上的数字完全没有概念。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更觉得惊讶，「你怎么会知这个？」

    他放饮料，饮料已经少了将近一半，「没关係。」

    「怎么了？」我纳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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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回应了一声，看向我，「小方，队好像有话要说，我先过去集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刚了很多汗，还是算了吧。」

    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手轻轻摸着左角的侧，想着他刚才的举动。

    「看了一。」

    在他指上方的睛因为笑微微瞇了起来，「姊姊不都是这样叫你的吗？这样是该叫你小方还是育寧？」

    「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比赛加油。」

他恢復了平常的模样，脸上掛着大大的笑容，和旁的队友击掌，他们一行人纷纷走到场外，场边有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女生正在分发和巾。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不知该怎么假装自己的不经意，只好把饮料递给他，「这给你，刚才在便利商店买的。」

    「我……」我迟疑了一，不想这么乾脆承认他有帅，乾脆装傻，「我看不懂。」

    姊姊之前跟我提过手语名字有时候会用一个人的脸或特徵来命名，在我的左角有一颗痣，姊姊总说这颗痣很可，于是便把它的存在当成了我的手语名字。可是，事实上我并没有很喜这颗痣的存在，我老觉得角有一颗痣很碍，乍看之好像沾上了什么脏污，所以平常我都会尽可能用遮瑕膏把这颗痣遮掉，不想让别人看到。

    「当然是姊姊告诉我的。」他一边倒退走一边笑着说：「等等是最后一场了，你一定要等我比赛结束，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他转往刚才来的地方跑去，跑没几步，他又突然转看我。他举起手，指轻在左角的方，微微勾着小指小幅度的左右转动手腕。

    「没问题！啊对了，这个我待会还要喝，所以你不可以走。」他把没喝完的饮料给我，顺手把披在肩上的巾给我，但突然又收了回去。

    「哇，还有饮料！你好贴心喔，谢谢你。」他接过饮料，用巾掉了上的汗，「你什么时候来的？有看到我比赛吗？」

    「小方！」

    不是小方还是育寧都好，这是姊姊帮我取的手语名字。比起小方或育寧，我觉得对姊姊来说，这更像妹妹的名字。

    周翰昇的声音传到耳边，我回过，迎上一双惊讶的双和好几纳闷的视线。被他这么一喊，他旁的人都在看着我，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我很不自在。

    「呃……嗨。」我扯了一嘴角，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