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无言，乖乖躺在病床上休息，爸爸妈妈替我去理一些手续，我从妈妈的随包翻她的手机，确认现在是课时间后，拨通邵禹杰的号码。

利第一志愿。

    反胃噁心的不适加倍明显，好不容易扶着墙挣扎到房间门，我用仅存的力气向楼大声呼救。

    第一次转语音信箱，我鍥而不捨，又拨了第二次、第三次。

    「苡韶，不可以。」邵禹杰放柔语调，像是眠般哄着我，「睡着就好了，来，赶快睡觉。」

    我不停摇，想要告诉他们我一事也没有，可眩加倍烈，我不断乾呕，胃里却没有东西让我吐了，只剩酸。

    「苡韶？」他的声音骤然，「你怎么没来上学？」

    「他说什么自律神经失调加耳石脱落……邵禹杰，我的好痛。」

    「禹杰。」

    终于，对方注意到或是判断这不是恶作剧电话，「喂？」

    我们都以为我能顺利撑过这段压时间的，毕竟连我完全没有痛苦的觉，直到一天早上，起床时忽然觉得全世界天旋地转，壳痛得浑裂，开始冒冷汗，我大气，好似一条缺氧不能呼的鱼。

    邵禹杰跟我，虽然目标大学不同，但距离很近。

    「医院。我的真的好痛，好想死。」传来的阵痛让我意识模糊，我好痛，特别特别痛，又痛又，浑上又是汗，「死掉就不会痛了……」

    后来的我就没什么意识了，只知爸爸妈妈十万火急的送我去医院，我的泪无法克制落，我不想哭的，我真的不想，但是我连生理反应的控制权都没有。爸爸妈妈见我哭得厉害，更加慌，不停问我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邵禹杰认认真真的唱起眠曲，我把手机搁在枕边，闭起睛试图睡，疼痛一阵阵从太延伸至脑，鑽心骨，我放轻吐息，泪浸枕，要是睡着的时候停止呼，那一切都解脱了。

    「我好痛，睡不着。」

    「我生病了……」我鼻，可怜兮兮，「好难受……」

    「没有——唉，你别担心，你先照顾好自己比较重要。」

    我又急在医院吊上一袋滴，医生诊断是自律神经失调加耳石脱落症，最近压力太大所引起的。

    我知他喜被撒、被依赖，我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唯一能的就是在他疲倦时给他一个大抱抱，偶尔从家中带几包饼乾他嘴里。

    「你没勉自己吧？」

    或许是从青梅竹发展及我俩格的缘故，学测分手没有烧到我们上，邵禹杰这个贴心大男，还会记得我生理期时桌上摆一罐可可，和几块巧克力。

    可惜，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好好活着，服过几帖医生开的药，再加上请假几日在家休息，状况才好转许多。没去学校的那段时日，邵禹杰放学曾来我家探望，顺给我捎上漏抄的课堂笔记。

    「那我唱歌给你听。」

    「有的，你有压力，也许你认为没有，但是你的都受到了。」

    「你现现在医院，还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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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没有压力啊？」我忍不住反驳。

    「医生怎么说？」

    我好想听听他的声音，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