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实话。」崔佳蓉平静地问着。

    周定谦知崔佳蓉对医学的诚但他没想到她对医却是如此排斥:「为什么这么问?这跟我们的婚姻是否存续有很大的关係吗?」

    「有!这将决定我对你的态度。」崔佳蓉老实的说着。

    「其实我对自己是否当医生没有很大的想法。」其实周定谦真正想说的是兴趣，但他不敢。「如果不是你希望」我想我怎么样也不会选择这个行业。

    「从来没有一次、那怕是一次!病人在你的抢救、在你的手中得到活命的机会!」崔佳蓉不死心的追问着:「你都不曾为此动过?」

    「没有!」周定谦看到崔佳蓉里的期盼，他突然不想再骗她了:「当我成为主治，站上手术抬前，开始独自完成一个个手术时，我那时心里没有骄傲也没有喜悦。还没脱去无菌衣的我、脸上还包着的我，在别人还看不清我的表时在我心底只有庆幸!」他声音低低地:「庆幸!手术成功没有事。」

    「那，同样是手术，站在医的手术抬前时，你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周定谦没有正面回答:「你知我喜术学校里每次上术课都是我最兴的时候。」

    崔佳蓉听到这里，她想她懂周定谦的意思。从前的她以为周定谦喜画图劳作是因为要逃避读书背书，原来不是的;「你说的这些话，不是因为为了还钱而骗自己?」她试图替她找藉，那怕找来的藉冠冕堂皇。

    「不是。」周定谦很清楚:「刚开始帮黄馨屏的病人手术时，我以为自己的觉也会是很制式化、只将它当成一份工作去完成。可是当我开始跟病人沟通时，作着电脑让病人在虚拟的世界里看见自己未来的样，我看见他们里着满满地期待。当手术完成伤痕退去，我看见他们里闪亮的光芒，同时我也从他们里的倒影，看见自己中的满意。我知我讲的话很多的人不会认同，认为这只不过是个藉，好比医界的大佬、好比学校的老师、好比你。你们看到的是手术背后丰厚的报酬，却从来忽视了想丑小鸭变天鹅而忍受的痛。我也许不是一位好医生也成不了你心目中那个只想救死扶桑的医生，但我也在尽力」成为你心目中想要的样。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都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