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叶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格格不过。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圈，半晌，：“我要不要……回避一？”

    蓝妩猛地瞪向她，那目光倒也算不上凶神恶煞，更多是恼火与烦闷，虞山叶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捂住自己的嘴，冲她，转快步离开了。

    少了一个人后，气氛却更为张，蓝妩沉默了会儿，转动手腕，轻轻住季泠月的指尖：“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站在对面的女孩就抬起漉漉的眸，抿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蓝妩被她看得心慌，忍不住伸手，轻轻覆在她眉上：“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

    好像就在不久前，她才给了同样的歉，却在短短几天重蹈覆辙，又犯了这样的错误。

    一旦因为愤怒失去理智，就将怨气撒到季泠月上，这般模样的她，倒真像人类嘴里寡廉鲜耻、无无义的妖怪了。

    明明，她一直对人族的偏见到不满的。

    蓝妩闭上睛，愧疚与悔意漫上心，甚至让她陷的自厌当中：“阿月，你能不能……不要喜我了？”

    季泠月一僵，脸瞬间苍白起来，心脏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似的：“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那么好，我看见你就觉得喜，可是……”她咬了咬，艰难：“我不像你想的那样，阿月，我是个很坏的人，你不该喜我，你……”

    季泠月急声打断：“你一都不坏！”

    少女急促起伏着，似乎有无数话想要反驳，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乖乖站在原地被蓝妩盖着睛，惶然：“你若是接受不了我的喜，拒绝我也无妨，可你不要这样轻贱自己，说这话来。蓝妩，如果……如果我的喜真的让你这么痛苦的话，我会好好藏起来的，我们就还朋友，好不好？”

    蓝妩哑然，垂眸，表复杂地看着她。

    季泠月两只手僵地放在侧，绷得像是一扯到极致的弦，好像只要再施加一些力，就会上崩溃似的。

    这个人，明明在问好不好，声音却可怜得像是在说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