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化作了鱼的原因，她张着一双大睛看季泠月时，显得又呆又笨，小嘴一张，呼噜噜吐了一串泡泡。

    蓝妩从自己房间走来，也看见了那若隐若现的屏障，意识到这就是季泠月所说的能让普通妖怪现形的结界，看离结界越来越近，她不由张起来，但什么也没发生，飞舟稀松平常地穿了过去，向昊宸山主峰驶去。

    敲门声又响了好一会儿，季泠月才皱眉坐起，扬声：“知了。”

    “可能……是舍不得你吧。”

    季泠月回过看她一，蓝妩心领神会，化作一条裹着球的掌大的银鲤鱼，摇了摇尾，驱动着球落到了季泠月手掌上。

    再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季泠月蜷着缩在蓝妩怀里，听见耳边咣当声响：“师妹，别睡了，咱们上就到了！”

    蓝妩眨了眨，见季泠月转走到床边坐，说：“蓝妩，今日师尊找我，要我启程去云霄阁前，都去主峰代叶老讲授御兽之。”

一声，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皱起眉，挣扎着不让她抱，蓝妩只好把自己捂，才小心翼翼抱过去：“阿月。”

    季泠月淡淡：“好似受了伤，不过别担心，药佬正在她边候着。”

    季泠月刚踩到地面上，就收到秦屿的传音，她犹豫了，还是先将蓝妩放回自己的居所才离开，见四无人，蓝妩懒洋洋在屋里逛了起来，这里和当年也没什么差别，她转了一圈，估摸着季泠月应该很久才回来，便到了季泠月床上，闭着睛纳灵气。

    怀里的人只传均匀的呼，就在蓝妩以为她又睡着时，女人糊问：“什么？”

    季泠月慢慢掀开睛，过了会儿，抬起脑袋问：“那你为什么没走？”

    这事其实和蓝妩说不说都行，毕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蓝妩还是如她预料一般皱起眉，追问：“师……叶老怎么了？”

    季泠月忍不住扬起角，她抬手，将鲤鱼浮在空中，飞舟停于主峰上空，缓缓落地，不少晨起上课的弟抬好奇张望，临到前，便纷纷退开为她让路。

    季泠月蹙起眉，翻了个，哼哼着钻到她怀里：“别动……”

    季泠月没说话，站到她边朝看去，拨开缭绕的云雾，繁华的都城便显现在前，往前不远，连绵山峰耸云，一极淡的金结界覆盖在山峰周围，连同山脚的小镇与村落，方圆几十里都被包在。

    蓝妩慢吞吞游到她边，跟着抬起，问：“在看星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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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睁时，窗外竟然又是一片暗，不知何时回来的季泠月安静靠在窗前，仰注视着屋外如墨天空。

    她重复：“很好很好。”

    季泠月沉默了一会儿，垂眸，松松住她的手腕，转在她掌心亲了：“因为你很好。”

    蓝妩趁这时偷摸溜回隔屋，季泠月边陡然一空，被吵醒的心更不妙了，她冷着脸起床，快速洗漱整理一番，啪地推开门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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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泠月嗯了一声：“可惜天星虽，终究是要悬挂在天上，不能被人碰的。”

    蓝妩不再动弹，半晌，才轻声问：“你知，我当年和你一起去拜师前的那个夜晚，都在想什么吗？”

    孟歌站在船舷往看，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注意到她臭着的脸，还笑：“以往也不见你喜赖床，现在怎么如此倦懒？这可不行，师尊看了，定要说你虚度光、不思取。”

    “我当时想，要不把你送到地方后，我就一走了之，等你了仙门，上的毒肯定就没事了。”

    她抚了季泠月因为困倦而变得漉漉的尾，叹息：“真奇怪，为什么还没上你，却会那么放心不你？”

    “伤？”银的小鱼几乎要游到季泠月脸上，瞪着大睛，焦急：“是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