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窗外静谧无声的飞雪，季泠月盘坐在床上，随：“明日就是除夕了。”

    蓝妩嗯了声，帮她拭发的动作又轻又柔：“要买些爆竹吗？我瞧好多人家都买了？”

    季泠月一怔，忍不住回眸瞥她一，角微扬。

    “你笑什么？”蓝妩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季泠月摇摇，转过，两条手臂撑在她腰侧，仰看着她：“蓝妩。”

    “嗯？”

    “你知不知，人类为什么要在新年燃放爆竹？”

    “不是因为闹吗？”

    季泠月弯起睛，：“最开始可不是为了闹，而是为了驱逐来到凡间的鬼怪的，嗯……就是像你这样可怕邪恶的大妖怪。”

    蓝妩反应过来，扬起眉，故作凶狠地抬起两只手：“那我这个可怕邪恶的大妖怪，可要把你这细的小给一吃了！”

    季泠月噗嗤一笑，作势往后躲，哪知伸到怀里的两只手只是抓着她单薄的衣领，往里一拉，便把她前似非的风光给严严实实遮上了。

    她一愣，对上蓝妩温和的目光：“敞这么开，也不怕着凉。”

    季泠月默了会儿，小声嘟囔：“我也没那么脆弱。”

    蓝妩不以为意地嗯了声，又合上窗，灭蜡烛，房间里陡然暗了来，她掀开厚实的被，笑盈盈看着季泠月，眸仍然明亮：“来。”

    季泠月磨蹭了，乖乖钻过去：“你们……你们鲛人，有没有那……那其他妖怪都有的，嗯，发，发……”

    蓝妩歪：“发什么？”

    她抿了抿，纠结半晌，还是将那个羞耻的问题咽了去：“没什么。”

    蓝妩稀奇地瞧她一，在被窝里翻了个，将她捞到怀里，很快就觉得的：“早知就不烧火塘了，”她舒服地眯起，喟叹：“你就是个小火炉。”

    季泠月张嘴：“要是没有我……”

    “没有你，我就寸步难行了。”蓝妩飞快接话茬，好笑：“好了好了，你最重要了，快睡吧，方才不是困了吗？”

    季泠月睁着睛：“方才确实困了，但沐浴完，又不困了。”

    “是吗？”蓝妩将手搭在她腰上，像哄孩童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她的：“那怎么办，要我给你唱首歌吗？”

    季泠月抿了抿，严肃：“我不是小孩儿。”

    她思索再三，终于定决心，翻趴到了蓝妩怀里，着她的手腕到床上。

    蓝妩狐疑地看着她：“嗯？”

    季泠月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艳面庞，小声：“你都发现不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