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戚廉隅愈发克己复礼，二人间的诡异气氛没持续多久，小半个月过去，越态度也化了许多，与从前并无二致。

    越也如同普天的母亲一样，认定自己的孩能痛改前非，潜心向善，先前那事也轻轻放了。

    此刻她正拎了个小菜蓝，东挑西捡。她有些挑，厨艺也只能说一般，常的小炒近来有些腻味。她翘着两手指拈着小鱼网挑挑拣拣，正要问价，一个熟悉的名字了耳朵。“此次月考放榜，榜首竟又是那巷尾的戚家的哩！”

    “可不是，那娃厉害！”卖鱼的婶扭说了一句，转问她，“要什么？”

    正停动作侧耳听的越：“……我再看看。”

    哪有家的不愿意听别人暗里真诚地夸自家孩的呢？况且越甚少了解到别人里的他，有这机会也不能错过。

    旁边卖虾蟹的大娘应：“得也俊俏。嘿嘿，你说我找媒婆去给我姑娘说亲，能成不？”

    婶沉一笑，讳莫如：“你别想啦！”

    越见她侧看过来，立有模有样地挑了两条鲽鱼放小篮筐里。

    “这话怎么说？我姑娘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养的，但也生的不赖，女儿家该会的也都不差，还不得他？”

    “两钱！”婶称好了鱼，往案板上一丢，“要杀不要？”

    越：“要的。”

    婶应，这才转回话，这回压低了声音，八卦的姿态：“听说啊，那小跟他那个有一哩！”

    越：……

    吃瓜吃到自己上了。

    大娘惊讶：“啊？他那个住在一起的表？”

    婶嘘声：“什么表，就是亲！大约是在老家闹得不光彩，才私奔到这里来——谁家表兄妹一个姓的？”

    越：大意了。

    大娘：“还有这事！”

    婶：“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姑娘得跟天仙似的，戚家那个藏着掖着，从来不肯把外人往家里带。”

    大娘：“难怪这么许久，我还没见过。”

    越：有没有可能，你们已经见到，并且见得还不少呢？

    婶将两条鱼麻溜理好，送越的鱼篓里，面上满是分享八卦的喜悦：“小姑娘，回去可别传——那样的人将来是要官老爷的！”

    越无言片刻，：“婶何听来的？”

    婶：“喏，就那边卖菜的老姚，他家就住那附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