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两人聊得很是开心，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笑声朗朗传来，难得带了丝中气。

    “来人，把桂酿分去。”皇帝挥了挥手，“荣绵秋日新酿，朕甜有余，甘冽不足，她还不服气！众卿家来帮忙评评理。”

    荣绵不依：“父皇！”

    皇帝被惹得哈哈大笑，但到底没收回成命。两排侍女端着佳酿挨个倒酒。

    越见侍女小步踱过来，玉指把着纤瓶，半透的玉壶还能依稀看到波晃动，真起了两分品尝的心思，主动拿起杯递上去。

    越正仰看着酒杯，猝不及防被漱石喊了一声，当手一偏，侍女酒壶没收住，顺着她的皓腕上浇去。越冰得一个激灵，杯从她手里落来，砸到裙上，一片。

    侍女连忙放酒瓶，跪地请罪。

    越没有罚人的兴趣，说到底也是自己手先偏开的。她摆了摆手，仍由枕拿着帕拭。

    酒顺着腕蜿蜒，连肘都是一团冷。漱石：“娘娘还是去偏殿换些的衣裳罢，天冷易着凉，伤了可不好。”

    越，悄声带着两个侍女了宴席，这才想到刚刚漱石喊她那一声。她偏偏，问：“你刚刚唤本作甚？”

    漱石：“先瞧见夏家大姑娘像是醉酒离了席，现在还未回来，世也是去了许久。婢担心……”

    以往中这些手段也是层不穷，只是到了越这时候刚好赶上人少的时候，越自然知她是什么意思。

    越不甚在意收回目光，戚廉隅一个大男人，心思比姑娘还细，戒心也是得厉害，哪那么容易被算计了？越懒懒回：“不必担心他。”

    偏殿里灯火通明，是特意留了以防贵人有需。漱石送她到了一间房门，这才不甚放心地嘱咐：“婢先回去取衣服，娘娘安心在里面歇着，若有吩咐，便唤门的侍。”

    偏殿是有备着应急常服的，但越不用这些公用的玩意儿，是以每次都是不在外面换，或是回取。

    越：“知了。你何时跟枕学得一样唠叨了？”

    漱石也不怕她，揶揄：“若是娘娘省心些，婢定不会这般。”说罢便在越佯怒伸手打她之前就闪去。

    装繁重，越在宴上还要端着架，坐得笔，现松劲来才觉得有些乏累，撑着闭小憩。只是刚闭上没多久，便听到隔咿咿呀呀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