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还自顾研究着男式腰带，百般不得解，竟轻轻一推，连带衣衫都被她推得偏移。她声音都带了些哽咽：“连你都跟我作对。”

    她现在显然是混沌不清，气昏了，跟这样一个死发脾气。

    死命盯了许久，又认命埋首苦，连上的簪也都用上了，好半晌才终于解开。

    越将他的衣拂到两边，纠结了一瞬，还是只将外衣扔床榻，裳只留了个亵，里衣照旧散在两侧。

    越也是回这般直观且近距离地看见男。他平日里瞧着，颇有些清瘦，现没了遮蔽，反而看着比穿衣时朗许多，炙且刚，与女温果真不同。

    她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靡靡，不好意思多看，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这才提着裙，跨过戚廉隅的劲腰，翻到里侧。

    她自己自然也得脱。反正前的人不省人事，她没什么负担，手指却莫名哆嗦，到最后只留了件主腰和小衣，其他衣照样扔床榻，与戚廉隅的黑衣迭，莫名暧昧。

    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气，小心翼翼抬起戚廉隅一只胳膊横放，再轻轻枕上去，窝在他的怀里。末了还觉得自己留的衣过多，但到底不好意思再脱，只能再解了主腰上的两个衣扣，整个人贴过去。

    不知是不是男本朗，越只觉得贴着的男僵非常，却又似火，烧得她心慌。

    越闭假寐，就等来人撞破，却越等越。发自里的燥。

    即使她现在脑再混沌，也知这房间里大抵是动了什么手脚的，连带着她一块儿算计了。她也中药了。

    她早该想到的，赵逾和谨慎，只想一击毙命，仅仅让他们躺在一也不足以让他放心。甚至他本不可能全然信任越，不真把这场戏实了，他也不可能松懈。

    但凡事涉及到戚廉隅，似乎总能让她心绪慌到不愿想。

    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想来剂量也不大，却偏偏如蚂蚁挠心，令人骨里透一。

    旁边的人像是睡得很熟，二人贴得这般近，她越来越燥，勉力咬住，才能克制自己，不发奇怪声响。

    她的脸上越来越烧，最后才终于定决心一般，拿刚刚在枕的瓷瓶，倒来囫囵吞去。

    本来是打算喂给戚廉隅的，以防他意识不清醒假戏真。如今他醉得死沉，想来也是用不上了，反倒是她，狼狈得很。

    二人这状况，应当总是会衣衫不整地收尽众人底的，至于她清醒与否，大约也影响不了什么。

    她吞完了药，静静等着药效发作。几瞬之后，她像是四肢百骸得到滋，舒服地发一声喟叹。

    这一声靡靡之音发，她才后知后觉有多不妙——不是蒙汗药该有的昏沉睡思，反倒是另外一，与房里的香纠缠的畅快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