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馆门前的泻湖里, 竖立这一个红的钢丝编制的正在不断改变形状的雕塑。红的钢丝不断地变化, 有时是一个规整的球形或正方形，有时又变成了被砸烂的三角形，有时脆被压缩成一个极薄的二维平面。

    “看够了？”艾蹙眉说，“能告诉我了吗？”

    康文意展笑容，她上前一步，亲密地挽住艾的胳膊，拉着他步术馆。

    康文意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她松开艾的手，径直走到了一个作品展台面前。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艾。”康文意扬了扬眉说，“我的计划是先看展，然后吃晚饭，最后送我回酒店。到酒店之后，我就会告诉你了。”

    “这个动态雕塑的名字叫‘心脏’。”康文意地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她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迟到了。”

    康文意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往后退了两步, 仔细地打量着艾。前这个男人个很, 相貌英俊，翠绿的睛很是漂亮，举手投足带着一不同寻常的魅力。他看起来温和谦逊，但底却透着一冷意。

    艾更喜早期地球的古典艺术的那容与表现形式共存的艺术, 现代艺术在他看来太过于视觉化，甚至为了形式而形式。

    艾觉得此人力不错，要知维持一个姿势一小时不动是很需要力的。他瞄了一展台上方打的字幕。“《致敬》。”他喃喃地念作品的名字，而后挑了挑眉。他没看“致敬”跟前所看到的东西有任何的联系。

    艾无奈地摇摇, 从台阶上站起来。“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艾的脸沉来。

    “你脆凑个整数, 让我等你30分钟好了。”

    “那不行。”康文意认真地摇了摇, “那样你会真的生气走了。”

    不过，在康文意看来，最奇妙的是，当艾站在莫云边的时候，那原本异常烈的存在总是会突然消失不见，他时常无声无息地如同一个隐形人。她十分好奇，究竟是莫云太耀，还是他格外善于收敛自己？

    “为什么辞职？你要去哪儿？跟你说的那个消息有关？”

    与传统的古典艺术不同，现代艺术并不总是静止的。在她面前的这个展台上，艺术家把自己关在一个透明的能量场牢笼里，然后在自己赤||的上用力胶粘贴羽、弹壳、卫生纸巾、木等等七八糟的东西。每粘上一样东西，他就找一个姿势保持静止不动的呆上一小时。

    “你好, 康小, 终于来了。”艾看看表，“迟到28分钟。我第一次等一个人等这么久。”

    艾问：“你要去哪儿？”

    艾愣了一，从康文意地态度语气上看，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另谋就类型的辞职，而且就在她收到那个所谓的消息的第二天。

    “昨天晚上，我向白少菲提了辞职。”

    “觉得奇怪是吗？”康文意看了他的不屑，以及藏在不屑之后的迷惑。“对我来说，

    康文意微微笑了笑, “这会让你印象刻的, 对吧？你不记得在启德星上的那个女孩了, 但是我猜你会记得让你等了28分钟的这个女人。”

    “别这样，艾。我就要离开了，拜托给我一甜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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