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并不相信存在一个死后的世界。人死如灯灭，质和意识一同泯灭、消散、重新归于他们诞生的这个宇宙。

    接着，五个透明的容槽被放到了墓地前。所有人再次缓步上前，将事先分发给他们的一叠黄的打孔的纸张燃，放容槽之中。

    莫云抬手握住艾的肩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我很愿意陪你去。”

    参加葬礼的人逐一走上前，在他们的棺木上洒落一捧泥土。随后，两旁的士兵将一透明注墓中。几分钟之，完全凝固为象晶一样通透的固。逝者的介绍和立影像在透明固中显现来。

    何省吾将军为葬礼致了悼辞，二十一声致礼鸣枪响起。

    分列两旁的士兵上前，将覆盖在棺木上的星旗折叠得整整齐齐，给逝者的亲属。李三顺的那面星旗则有何省吾收，将会保存在西区登陆队的纪念堂。

    艾垂睛。“我很抱歉，辛西娅，这是我的错。如果……”

    葬礼结束之后，艾领着辛西娅向莫云走来。

    这里是墓园，艾的亲人也埋葬在这里。

    无人机徐徐上升，将棺木吊装墓之中。

    “不必了，”艾看向那个方向，慢慢地摇摇，“我还没准备好。”

    “谢谢你，大人，但是不必了。”

    30世纪，人类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但人死之后，会去哪里？是否存在一个神秘的往生之地？这些问题，仍然引起无数的遐想。古代地球人认为，这黄的纸张在焚烧后会成为是另一个世界的货币，能够帮助死者会更舒适、更顺利地通向往生之地。

    莫云不再勉他。“既然辛西娅还想再呆一会儿，那就你在陪陪她吧，一会儿你送她回家。金昭会跟着我回办公室的，别担心。”

    “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办法……”辛西娅难过地哽咽一，没再说去。

    她不相信往生世界，却相信尽这些战士离开了，但他们的神在这样的仪式中保留来，激励还活着的人继续砥砺前行。

他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球帽，压低了帽檐站在远的一棵树。

    莫云伸手拥抱辛西娅一，轻轻地为她拭去泪痕。当她这些动作的时候，非常自然，让她自己都到一丝讶然。过去，她是不会主动表达这关心和亲昵。

    “不，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辛西娅摇着，里又蓄起泪，“就像何将军在悼词说的那样，他的职责，你们的职责本来就是充满危险的，会比其他人更多地面临死亡……我有心理准备的，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尽如此，她还是尊重传统地俯，将黄纸放容槽，看着它们燃烧，随着上升的气而旋转，向远飘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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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最初，莫云不知辛西娅说的“他们”是谁，但是看着艾突然变得僵的表，她才明白过来。

    这是一非常古老的传统。

    回到防务厅之后，莫云又开始忙于公务。等她从文件中再次抬起来的时候，

    辛西娅了泪，对艾说：“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你不去看看他们吗？”

    艾叹气，又抱了辛西娅一。

    “我没事。”辛西娅挤笑容，“只是……我还想再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