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能算是半个人类，半个莱人。”艾努力地捺住自己，“我需要适应另一半的新躯。而且，我不知……”

    “你——”莫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指了指沙发，“在沙发上乖乖坐好，不准动，等我

，“冲向我的光和被这躯收了。而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个莱人——就是你见过的那个——他告诉我说，我在太空中漂浮快要三年了。”

    麦克着睛走了来。他半夜睡醒，却找不到妈妈，只能壮着胆从漆黑的卧室里来。

    “你漂浮了快三年？”

    “接受什么？”

    “妈妈？”一个小男孩哭哭啼啼地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

    艾把手了回来，心烦意地看着莫云：“我见了他，然后呢？我们三个人，从此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你担心我没法接受，是吗？”

    “当然。为什么不？你不知我有多期待——”

    莫云终于从艾盯着卧室的脸上看了什么。他还没见过麦克。

    楼上卧室里又传来一声响动。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用张，艾，你早晚都要见他的。”莫云拉住他的手，带他走向卧室。

    他预料过这况，并且已经有了准备，可当事实就在前的时候，当莫云真的有了新的选择的时候，这个念让他的被攥，每一次呼都带着疼痛。

    “妈妈？”他回看向莫云，“他叫你妈妈？”

    “是。”莫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你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是吗？”

    艾愣在当场。

    “等等！”莫云皱眉打断他，“你说什么？新的伴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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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住楼梯的栏杆蹲，从隙里看着莫云，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妈妈我害怕……你跟谁说话？”

    莫云没听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她放心？

    “什么？”艾说，“不！不必了！”

    他，很勉地笑了一。“不过，这一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也生活得很不错……我应该可以放心了。”

    “你想见见他吗？”她轻声问。

    艾倒是没有忘记孩的事，他满脑想到都是莫云，见到她之后又开始纠结她是不是有了新的人，压没意识到那个分别是还是个胚胎的小家伙，如今已经三岁了。

    艾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他一从沙发上站起，想要冲上楼去把卧室里的那家伙揪来，揍一顿，剥拆骨，扔去喂砂岩龙。

    然而，莫云皱着眉，还在追问：“既然两个月前你就醒了？为什么不立刻回来？”

    “——接受你有了新的伴侣！就算在卧室里的，是另一个我，拥有我的记忆的克隆，我也不可能——”

    “是的。大概两个月前，我才醒过来。”艾说，目光忍不住再次闪向卧室的方向。对他自己而言，只是经过了两个月，对莫云而言却是整整三年。现在莫云有了新的选择，他不能怪她。可他心里汹涌的绪却难以平复。

    “天哪，你觉得我对三人行会有兴趣？”艾生起气来，“你以为我死了，然后重新开始，这很好。可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接受……”

    艾正要说话，却听见卧室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