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函呆呆看着前一幕，忘了言语。冷凌牵着他的手，踩上气琉璃铺就的台阶，往殿中走去。

    千雩抱着手臂冷旁观，对傅舒夜：“既然不准备抢亲，不如打回府吧。”

    “还没闹房，怎可这就离去。”傅舒夜看了白藏，笑，“你说是吧？”

    白藏不理他，兀自了龙。

    殿珠光宝气，东海龙王坐在宝座上，前站着一对新人。龙王见到傅舒夜，松开抱着女儿的手臂，笑：“迎来参加小女婚宴。”

    傅舒夜温文尔雅：“是我的荣幸。”

    龙们陆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缺席了陆地婚宴的睚眦坐在角落，手里握着酒樽，他面容英，眉间一立纹显暴躁格，一脸凶神恶煞的望着众人。

    上次被龙王制相亲的场面历历在目，千雩对这老龙没什么好，一直撺掇着傅舒夜回家：“那海王便是他扮的吧，父女合伙骗来个上门女婿。”

    傅舒夜笑：“海王是鸱吻。我注意到了，刚刚婚宴上没有他。”

    秦秋带着八个弟弟来敬赵函酒，赵函不胜酒力，很快就面红耳赤起来。九个龙之后是八位龙女，大嫁去了爻洲，二便带着姊妹们蜂拥而上，手中酒樽换成了酒碗。赵函拿视死如归的气概，仍旧敌不住龙女们的七嘴八，不一会儿就红染双颊，摇摇坠起来。

    冷凌挡在赵函面前，截过四递来的酒：“他一个凡人，哪里经得住你们这样。”

    “嫁去的女儿果然不一样了，”六酸溜溜的说，“开始帮夫君说起话了。”

    龙女们哄笑着散去。冷凌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赵函去了闺房。

    白藏注视着赵函背影消失，手中酒被掌心温度捂，他想了想，也站了起来。

    赵函躺在贝壳形状的瑶床上，脑袋昏沉沉，想要睁，却重如千钧。

    冷凌离去时锁上了房门，空气中漂浮着奇异的香味。赵函很想睡死过去，睡着了，或许能从王府的大床上醒来吧，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有人推开房门。赵函挣扎着起，以为是冷凌去而复返。

    视野朦胧中，是白藏笑眯眯的脸。

    赵函惊一冷汗，喝去的酒随汗挥发，脑清醒不少。

    “白藏，”他急忙起，“快带我走。”

    白藏摇：“不可。”

    “为何不可？”赵函着急起来，“再不走，我真的要娶冷凌了。”

    白藏神复杂：“不是你答应娶她的吗？”

    赵函不说话了。

    “难是别人你的？”

    赵函摇，脸上神忧郁。

    “既然是你心甘愿应这门亲事，就不该半路反悔。”

    “可是……”赵函咬了咬，“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又为什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