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工们见到了上工时间，纷纷起离坐。只有一个仍旧端坐，并不起。

    同伴摇着那人肩膀，戏谑：“好不容易来吃茶听书，他却睡着了，是个不会享受的。”

    手推在肩膀上，没用什么力度，那人却顺势倒，脑袋磕在桌面，砰的一声，众人都吓了一。

    “怎么回事？”工们面面相觑。

    有人去探那人鼻息，再摸手腕，脉息全无，已经死去多时了。

    酒楼哄起来，老板命小二去衙门报案。原本想走的这都走不了了，呆站在原地，惊恐的看着莫名死去的男人。

    押司很快赶到，神在人群中一瞥，一便落到鹤立群的傅舒夜和千雩上。他们与傅舒夜打过数次照面，知此人与赵小王爷是好友，通鬼神之事，对他颇为敬畏。

    “大人也在。”押司对傅舒夜拱手。

    众人目光都落到自己上，傅舒夜摸了摸鼻，想低调一回都不行。

    “既然大人在，那就好办了。”另一名押司面喜。

    “不敢当，不敢当。”傅舒夜谦虚。

    “大人可发现什么异常？”押司们期待。

    “咳咳。”

    傅舒夜正要开，旁边不安于室的千雩上前一步：“有黄雀从这人耳孔里钻。”

    “你是说那只黄雀是从……”一名工不可置信的望着被仵作抬到担架上的死者。

    千雩：“正是。”

    “怎么可能？”众人议论纷纷。

    “你的意思难是雀儿能在人存活？”有人笑起来，似乎是觉得十分荒谬。

    千雩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就要目凶光。傅舒夜忙拉住他，对正在验尸的仵作：“先生可仔细听，尸腹是否有鸟雀鸣叫。”

    听他这样说，厅众人都安静来。仵作把耳朵凑到尸腹，片刻后一脸讶异的抬：“果然有鸟叫声，似乎……似乎肚里有活。”

    仵作拿起尖刀，解开死者衣衫，刀刃在腹比划。还未等他落刀，有人尖叫声：“黄雀！”

    死者的鼻孔被撑开，一颗茸茸的脑袋挤了来，翅膀扑闪，正是一只鹌鹑大小的黄雀。

    “竟然真是……”满厅皆是不可思议。

    千雩哼了声：“少见多怪的凡夫俗。”

    傅舒夜微微一笑，在宽大的袖里了他的手，给他顺。

    陆续三四只黄雀从死者里钻，有的咬破肚，有的挤珠，场景诡异异常。

    一只黄雀落到押司掌心，歪着打量他。

    押司见黄雀羽柔，虽然是从尸钻，但神清澈无辜，忍不住伸指摸了摸黄雀的。

    黄雀啄了他一，押司呼痛，指上已多了个血。

    刚要把手指放中，被傅舒夜一把握住手腕。

    “不可。”傅舒夜眉锋凌厉，令押司心微惊。

    傅舒夜把押司受伤的手指移到光线充足，一颗细小如芝麻的白卵状迅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