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和谐友好关互助的正能量弹幕在直播画面的疯狂刷着，虽然这些弹幕看起来积极向上，但是姜凝凝总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在哪里呢？

    太和谐了。

    姜凝凝好歹是见识过虫们在网上肆无忌惮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留那么多惊世骇俗的言论。

    看着这诡异和谐的弹幕时， 姜凝凝有一在大黄染缸里泡久了，冷不丁被人扔到清里的不适。

    她当即明白， 一定是克利夫兰用了什么方法肃清了这些弹幕，不过想到他这样的目的，姜凝凝也就明白了。

    “今天的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克利夫兰呆傻傻的说：“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场合格外庄重吧，所以老实了一些。”

    庄重？她记得，虫可不是会因为场合庄重就压抑本心的格。

    可是看着克利夫兰这幅模样，她抬眸：“克利夫兰，看着我。”

    克利夫兰听话的看着她，仅仅是目光对视，就让这位少年将军耳红了一片，好像被烤熟的红薯，糯糯的，左角的伤疤，就像被蒸裂的表，着柔甜的。

    她抿了抿，笑：“告诉我，你一共删了多少条弹幕？”

    “167824675条。”克利夫兰被她一问就脱而。

    姜凝凝怔然：“这么多？”

    克利夫兰了，骤然间脸一变，想从幻觉里清醒了一样，在她面前跪：“对不起王，是我擅自主张，把那些不净的弹幕全都删了。”

    姜凝凝也缓缓蹲，柔又宽大裙摆堆叠，让她看起来宛如起伏连绵的云山絮岭里开的一朵。

    “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是我更希望虫族对我来说是没有秘密的。”她温柔的说，指尖停留在他左的伤疤，有些狰狞的伤疤以可见的速度愈合，直至完全消失。

    “这是对你的惩罚。”她施施然起，纤柔的裙摆在空中开一抹缥缈的弧度。

    克利夫兰摸了摸自己的角，中旋即呼啸过庞大的惊喜，他冲着姜凝凝离开的背影不停叩谢，直到那抹纤影彻底消失。

    清冷的白袍垂落在他跪伏在冰凉地板的脸上，克利夫兰没有抬，额与的鼻梁贴在地板上，受着王的裙摆残留的味。

    “你的付王是知的，所以她不会苛责你……王永远是仁慈的。”尤玉立在侧，遥望着早就已经消失的影。

    空的王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淡光穿过斑斓的玻璃，斑驳的洒在他们的上，绚烂又苦涩。

    “我知。”克利夫兰声音哽咽。

    他知王仁慈又细腻，不然怎么会看角这伤疤是他一直想要摆脱的影，还故意用惩罚的借帮他治疗，这本不是惩罚，而是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