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吃痛，伸手就往张桂芬脸上抓。舒瑜抬着胳膊挡了一，舒建的手落在舒瑜胳膊上，瞬间多了五血印。

    张桂芬瞧着儿受伤了，气不打一来，对着舒建又踢又骂的。

    舒瑜还是叫了张二婶儿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人拉开。

    ——

    夜里静悄悄，银的月亮悬在半空，蟋蟀在石儿里敲敲打打，夯土房里了盏昏黄的煤油灯。

    酱的四方桌上，清炒红薯尖、青菜豆腐汤还有一香的□□。

    一家人围坐在凳上却没人动筷，舒灵馋那兔都要了，她珠滴溜溜转，最后偷偷用小手摸了一盘，还没摸到呢，舒建国的筷啪的搭在她的手背上。

    舒灵疼的直搓手，她又可怜的看向张桂芬。

    张桂芬才跟人打了一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腮帮还的跟馒似的。

    门帘掀开，舒冉拿着块巾递给了张淑芳，张淑芳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脸上的疼痛缓解，她终于松了气。

    舒建国憋了一气，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上，狠狠：“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吵架，吵架就算了，还打起来了，现在好了，全村人都看了笑话。”

    张桂芬：“你也就这本事，不敢数落你，回来数落我。就说上次那白糖的事儿，明明是我们家舒鹏寄回来的，老四家倒是好，非得抢着多分。你二更不要脸，白糖没分到，背地里给我们穿小鞋，还跑到镇上找什么厂换亲，我呸，她家那大儿都三十了还没结婚了，怎么不换。还有你那老糊涂的妈，好意思登门跟我提这事儿，我要不是念在她年纪大，直接把她赶去了。”

    舒建国没理，只能：“我二又没坏心儿，厂家那条件多好。”

    张桂芬：“你全大河村打听打听，谁家女儿十八就结婚的。”

    舒建国：“后坡的小胡家女儿那不是十六就嫁人了。”

    舒冉听这意思，舒建国对换亲的事儿认真了，她忙说：“爸，我听说那个厂家的儿有问题，特别听他妈的话。”

    舒建国挑着眉：“人家不听他妈的难不成听你的？”

    也是，现在还没现妈宝男这个词汇，那听妈妈话的都是孝顺的乖孩，舒冉没解释到儿上，她又：“他喝多了还耍酒疯呢，我还听说他妹妹着一个对象，是个知青，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要是真的好二姑姑早给她儿换亲了，也不会拐着弯的让来说，我觉得这里有猫腻，反正我不愿意换亲。”

    张桂芬捂着脸斥责舒建国：“你女儿都比你。”

    舒建国了气，他看向舒瑜，“老二，你说，这事儿你怎么看。”

    舒瑜是个老实疙瘩，小事儿想法多，碰到大事儿脑本转不过弯儿，他低：“爸，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