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关键证据的，案不明朗的，光宁府才会大方给夤夜司，但看起来不难办的案，他们应该是不让的。

    生萝卜其实也甜甜的，倪素一一地吃，抬起忽然对上边人的目光，她问：“你吃吗？”

    铺陈在徐鹤雪膝上，他在这般明亮的光线之间看着她啃萝卜的样，这应当是她第一回 吃生的萝卜，明显抱有一对新鲜事的好奇。

    徐鹤雪摇，置于膝上的手忽然从怀中摸一个小小的瓷罐，递给她。

    瓷罐上贴着“完玉膏”，倪素一看便知是蔡絮与她提过的那家药铺的去痕膏，倪素萝卜也忘了啃，看着那药膏，又抬看他。

    浅金的日光落了层在他侧脸，倪素接来药膏，问：“昨日买的？”

    他受她所召，本该寸步不离，但昨日他却冒险回到这里替她清理那些被有心之人用来加害她的川乌。

    还，不忘买了药膏。

    “倪素，这次，也还是你的钱。”

    徐鹤雪收回手，“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棵歪脖树吗？我已经记起了它在哪里。”

    清风拂动枝叶，他随着那阵传来的沙沙声而去望地面上那片摇晃的影，说：“我年幼时埋在那里的钱，都给你。”

    倪素愣了好久。

    她掌心的温度已经捂了小瓷罐，她另一只手拿着半块萝卜，垂帘，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地上的，他的影。

    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是你瞒着泼辣夫人藏的私房钱，我如何能要呢？”

    徐鹤雪听她提及“泼辣夫人”，便知她在揶揄，他的视线再落回她的脸上，看见方才还郁郁难过的倪素脸上已带了笑。

    他睫不自在地眨动一，说：“倪素，你别笑了。”

    “真的没有吗？”

    倪素咬着萝卜，说。

    没有什么？

    徐鹤雪的眸里最先显一分茫然，随即明白过来，他摇：“我未及娶妻之年便离开云京了。”

    此后居沙场，更无心此事。

    倪素正说话，却听前堂有人唤，她立即站起来，将没吃完的萝卜放回簸箕里，嘱咐徐鹤雪：“你快回去躺着，若是香烛不够了，你一定要唤我。”

    他不能离开倪素太远，但这一个院的距离，却并不算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