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见的是苗太尉。”

    徐鹤雪持剑相迎，招式迅疾而凌厉，一个腾跃往前刺中一人，翻划破后之人持刀的手。

    此话一，男人的脸大变，他立即想要站起，却被对面这年轻公鞘的剑刃晃了，只一刹，剑锋刺穿他的一只手掌，更击穿了桌面。

    “快些吧，不然乐伎都走了，您便不能脱。”

    苗太尉笑不笑：“本太尉还想问你蒋御史是什么来了，你看起来也不是喜瓦这地方儿的。”

    很快，瓦里的事端惊动了附近巡夜的军巡捕，将瓦里外围了起来，踩着军靴的步履声一阵一阵，十分沉重。

    苗太尉心十分沉重，但谁让他今夜孤一人掉到旁人的局里了呢？他接过衣裳，想起那名原本与她同行的年轻人的背影，他心中总觉得有几分熟悉，“那位公可是你的……”

    倪素将苗太尉带到一间乐伎换衣梳妆的房中，找来一宽松些的，不那么扎的衫裙，递到他面前：“若想不被人发现您今夜在这里，只能这样了。”

    殷红的血淌来，男人惨叫声，一刻，剑刃从他的血，只在他脸上轻轻一划，一张脸破损，来底粝而发黑的肤。

    蒋先明的脸稍滞，却无暇与其再针锋相对，他并不认识倪素，正斟酌这般境地应当如何，却听倪素：“蒋御史可是也遇上了难？来找衣裳的？”

    “蒋御史？”

    “苗太尉？”

    提及“苗太尉”三字，男人的神变得有些奇怪，或许他的神本不该如此不加收敛，只是那层与他过分邃的骨相并不相合的脸放大了他的表。

    有风短暂拂开他的帷帽，一双清冷的。

    蒋先明本还有些疑心此女，但见苗太尉就这般大剌剌地站在她面前也不避讳，心里猜想着应该有几分可信，便接来，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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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还有一件衫裙，蒋御史形也合适。”倪素从柜里又翻来一，递到他面前。

    倪素促着。

，在桌前坐定，“难，你不是在等苗太尉？”

    蒋先明心知夤夜司的人很快便要来，他还没查清的事还不能往那些人的耳朵里传，但这些他自不会告诉一个陌生女。

    两人几乎是异同声。

    活了好几十年，苗太尉对着胡人的金刀也没像对着这女的衣裙一般拧眉皱脸。

    男人沉的眸盯他。

    “不如你告诉我，你的手在找什么？”徐鹤雪将灯笼放到桌案上，随即轻抬帘，“找你的弯刀？”

    “啊！！！”

    男女的惊叫声混作一团，瓦里登时了起来。

    雅室外数人听见动静冲了来，一个个藏在衣袍底的刀剑，袭向那名衣袍雪白，帷帽的陌生人。

    但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有些不善，蒋御史更是将倪素与他打量一番，“不知苗太尉今夜在此，究竟是什么来了？”

    话还没说罢，却听房门一声响，苗太尉立时转，原本肃穆张的神却一崩裂。

    瓦里的闹短暂淹没了这间雅室中的动静，直至有人路过，正好门板倒塌，他被里面飞的一人砸得摔倒在地，站在栏杆畔的好些人回过，才见雅室中尸横陈，血淌了满地。

    “我是说，胡人用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