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涅邻古立即领命。

    石领兵疾奔至雍州城门之外，果然看见城楼之上的面中少了些防备，他在背上扬声：“秦继勋！你若不来与老一战，老立即去杀你义弟魏德昌！”

    号角响，城楼上的齐人兵士来回奔走，显涣散的慌之态。

    “果然来攻城的是石。”

    沈同川心中骇然，杀宋嵩那日，他已在战场中见过这位倪公的手，却不想此人在战场之外，亦能运筹帷幄，滴不漏。

    来攻城的是石，便说明他领来的兵是锐中的锐，他被烧光的粮草激起无边的怒气，对“防守空虚”的雍州城再不是虽攻亦能不攻的态度，他受了此等屈辱，亟待向这座孤城讨回。

    “城中一分的火都已给魏统领，”

    徐鹤雪神冷静，“只要我们能将石拖住，魏统领与杨统领定能抵得住一个涅邻古，平安归来。”

    “好！”

    秦继勋神奕奕，只要得过今日，没了粮草的石，便是秋后的蚂蚱。

    沈同川跟着秦继勋先行了毡棚，倪素与徐鹤雪几乎是同时起，她迎上他的目光，“熬药的时辰到了，我得去，你也去吧。”

    两人在城墙底分开，倪素看着徐鹤雪走上石阶，她便在底挽起衣袖，招呼钟娘将竹筛中的药材拿来。

    胡人的投石车不断朝城墙上投石，清源寺的僧人们亦在城墙上指挥着兵士们往底投石，城门徐徐打开，秦继勋与段嵘骑领着雍州军冲去。

    大门合拢，两军在宽阔的平原上拉开阵势，金刀银光闪烁织，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箭矢不断来回密织如网。

    石并非蠢材，此前魏德昌用过的车阵再用来对付他已经没有初时那样好的效用，他以步兵在前密密匝匝地堆上来，几乎令车阵再不能维持一个圆的阵型，在胡人弓骑兵的掩护，手持金刀的骑兵立即上来冲破车阵。

    秦继勋镇定地指挥雍州军摆开新的阵型，以两翼步兵抬盾将弩车护在后方，以保证箭矢不断发，再以中军骑兵与胡人骑兵相抵抗，试图撕开胡人中军的。

    从日光炽盛，到夕灼烧平原之上整片天空，远火炸开的声音不断响起，黑的烟雾徐徐上升。

    石被亲兵护在中间，看着秦继勋边的那名年轻校尉冲来割破一名胡人兵的脖颈，鲜血迸溅，石回看了一远，心生焦躁，立即策往前，扬起金刀，朝段嵘砍去。

    段嵘匆忙挡住他的刀刃，却不防石气力之大，竟令他双腕发颤，一膝重重地抵在地面。

    石的招式凶悍无比，段嵘接了几招，有些吃力，他不得已踉跄后退几步，而石却并没有给他息之机，一刀扬来，寒光闪烁，在段嵘臂上留一极的血，他还再劈，秦继勋将几个胡人骑兵斩于，见状立即一个腾跃上前，抵住石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