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抿，“倪素，不要问。”

    “不要问的意思是什么？不是张信恩对吗？”

    “……这些事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

    “有何？”

    “我为我亡夫而问。”

    只听得她这样一句话，周握了刀柄，迎着她的目光，他的原则不容许她过问官场里的事，可听她说，她的亡夫，徐景安，周沉默半晌，才低声：“倪素，此事，你可以当，是我们所为。”

    “你们？”

    倪素追问，“是你们，而不是一个人，是吗？”

    周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但他还是颔首，“是我们。”

    非只一人。

    那就不是他。

    若不是他，那么潘有芳与吴岱的魂火也不必他用术法引幽都，他也不会消失不见……

    倪素猛地低，盯住自己的衣袖。

    袖边空空如也，没有那一缕淡雾依附着她。

    她忽然惊觉，

    若杀了那二人的不是他，而他返还世的目的又已经达到，是否幽都就不会再给他时间，是否他已经……

    倪素仰起，寒雾，天幕发灰。

    他回去了吗？

    回去星星了吗？

    倪素的腔里充斥着酸涩的绪，眶，这一刻，她不知是该兴，还是该难过。

    “倪素……”

    周想要安抚她，上却没有什么帕，他只得与她找着话说，“如今官家病重，虽不知事，但要为玉节将军翻案，却还有些困难。”

    “为什么？”

    “鲁国公还在找贵妃的侄女，他铁了心要以此来掣肘嘉王殿。”一旦鲁国公找到那吴氏女，坐实嘉王陷害贵妃的这桩事，贵妃腹中的骨就还有希望，至少在贵妃的孩儿尚未世之前，嘉王就不可能继位。

    “鲁国公还想拉拢王恭，”

    怕倪素不知王恭是谁，他便解释了一声，“王恭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三衙禁军都在他手里，他似乎也与鲁国公一样，想拖到贵妃产之后。”

    王恭虽肯放嘉王殿，却也并未拿定主意，此时究竟要不要奉嘉王为储君。

    “再者，谭广闻的罪书上只有吴岱，没有潘有芳，他们已经将证据毁得差不多，如今要翻玉节将军的案，定潘有芳的罪，就必须有鲁国公的供词。”

    “可鲁国公是宗亲，若没有个有力的由，我们不能轻易拿他，更不能讯问。”

    “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