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灵：“……”

    六个人。

    这么少。

    忽然有被骗上贼船的觉。

    谢青灵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暗无天日的加班景。

    凌放把谢青灵的合同收好之后，从兜里掏一个拇指大的玻璃瓶。

    瓶里装的，是银白的，看上去有像粉末，但又有的状。

    这个小小的瓶被摆在桌面上，此时日光从窗折过来，洒落在银上，绽放一抹仿佛不属于尘世该有的光。

    光溢彩，炫目迷离。

    他把瓶摆到谢青灵面前：“好了，接去我会告诉你获得神明赐福的办法。”

    谢青灵将目光从那装着白的玻璃瓶上挪开，可心脏还是不自觉地动得更快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在考的考场上可能都没有现在这么张。

    她像个好学生一样，将手乖乖摆上桌，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在开始之前，我先给你解释清楚先天之灵和后天之灵的概念。”

    “首先是后天之灵，他们一开始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或者天赋。他们想要成为灵者，需要通过这瓶药。”凌放指了指玻璃瓶，“喝它之后，一般会产生两个结果——要么生，要么死。”

    “生，则洗伐骨，重获新生，可以控制‘灵’，拥有杀鬼的能力。”

    “但也仅此而已。”凌放说，“后天之灵大概会表现为：力气比普通人更大，耐力更持久，质更壮。可惜，比起先天之灵，后天之灵只能算是质更壮的普通人。”

    谢青灵张得有些燥，“先天之灵，在可以获得神明的赐福？”

    “没错。”

    “先天之灵，可以通过祈福获得神明的赐福。如果神明回应，会降分神通，灵者就能拥有掌控这分神通的能力。”

    “想要获得神明的赐福，需要通过一定的仪式，以及祭品。”凌放将那瓶白的推向谢青灵，“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祭品。”

    【人类啊人类，傲慢的人类，你们将曾经的伙伴抛之脑后，闭上了耳朵，听不到他们的呼唤，忘记了和他们沟通的途径。】

    【人类啊人类，机智的人类，你们的后代在安逸中大，竟然还有人能锐地意识到危险，不知付了怎样的代价，也不知经过了几代人的时间，竟然重新掌握了和神明沟通的复杂手段。】

    【祭品与仪式，这似乎可以让你从神明手中获得能量的权柄，只是不知你是否足够幸运，能够获得一位神明的垂青。】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谢青灵猛地回神。

    她抬看向凌放，问：“我需要什么，才能举行仪式？”

    还是那样的果决，丝毫不拖泥带。

    甚至没有思考。

    或者说，她思考的时间很短暂，就迅速作了决定。

    面对谢青灵这杀伐果决的风格，凌放不由得怔了一，忍不住提醒她：“不再考虑一吗？哪怕是先天之灵，在向神明祈福的时候也会有风险。”

    “我知。”谢青灵依旧十分脆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