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灵冷笑：“怎么就没办法了？你们要是真不忍心，那就停止祭祀。河伯这么胆大妄为，有一半是你们惯来的。”

    “我们停止了。”他说，“有一年，我们没有理会王老癫的话，没有给?河伯娶新?娘。”

    “那一年，村里新?生的所有孩，全?都夭折了。”

    巧巧爸爸掐着香烟的手有抖，“王老癫说，如果忤逆了河伯的意思，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我们没办法，只能……继续。”

    好他妈邪的神明。

    谢青灵一张脸沉来。

    她想?了想?，问：“王老癫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这么听他的话？”

    在河伯的祭祀中，王老癫充当了关键角。

    就连村也是对他言听计从。

    还有他背后?背着的三只小鬼。

    一切都透着一诡异。

    巧巧爸爸说：“传说，每个村，都会有一个守村人?。”

    “守村人?似疯非疯，似傻非傻，似癫非癫。他们的大多有某?缺陷，和普通人?不一样。”

    “据说守村人?为村消灾挡劫，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也有人?说，守村人?开了，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村里不红白事?，都要请他们过问。”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大家都怕他的，也很?忌讳他。”

    “更多的，我就不知了。”巧巧爸爸说，“知的，我都说了。”

    谢青灵盯着他的睛，缓缓：“你还没说完——剩那三个人?，在哪里？还有上?一个新?娘，到底怎么回事?？”

    巧巧爸爸一张脸皱得皱纹更了。

    他说：“一个月之前，我们村里，确实来了五个人?。我们村因为河伯的诅咒，很?少?和外面的人?来往。”

    “我们害怕河伯的事?被说去惹来大祸，所以只让他们住了一天晚上?，就让他们走了。”

    “真让他们走了？”谢青灵并不信，“你们是不是把他们杀了？告诉我尸骨埋在哪里，你罪立功，说不定还能减刑。”

    “没有没有！我真不知他们在哪儿！那个新?娘是自愿的，王老癫是这么说的，你有事?找他去。”巧巧爸爸张起来，大声：“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有杀人?！”

    如果不是罗源成的尸已经找到，谢青灵也觉得可能是失踪了。

    可是见证过罗源成的尸变，见到了李河的尸骨，她很?难把事?想?得乐观。

    谢青灵说：“行，你的话，我都记住了。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手，到时?候你撒什么谎，过什么事?，都骗不了那些专家。”

    “撒……撒什么谎？我没有撒谎。”巧巧爸爸否认，随后?才愣了一。

    等等。

    她说，解决这里的事?之后?？

    她想?解决河伯的事?？

    她嫁给?河伯，不是打算去送死的？

    巧巧爸爸意识到什么，问：“你想?什么？”

    谢青灵：“伐神啊，你们不是也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伐神？

    杀河伯？

    巧巧爸爸都了。

    他们的伐神，其实也就是把人?家的庙砸了，神像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