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端了新切的桃，喂给陈老太太吃一块，压一压中的苦味。

    “今天不需你。”陈老太太吃完桃，又漱了，这才发话，“孝哥儿和柔娘婉娘都回去吧。”

    一打发孩们，黄夫人和陈老爷便知她有话要说，对视一，均自对方中瞧见了不解。

    明明之前的婚事已经过去，老太太还有什么事？

    ——当然，还是婚事。

    程丹若等人一退，陈老太太就开门见山：“孝哥儿已经十六了，他的婚事，你们二人可有章程了？”

    黄夫人立即：“回母亲的话，媳妇想着老爷上要上京了，届时不妨请我娘家面，打听一京中可有合适的姑娘，给孝哥儿说一个好的。”

    儿是她的命，也是家中嫡，夫妻俩商量过，不着急在松江定亲，左右是男，二十之前成婚都不算太晚。

    陈老太太嘴角动了动，像是面神经搐了一，怪异得很。

    黄夫人心中萌生不祥的预，但忍住没吭声。

    陈老太太也没看她，直接问儿：“你也是这么想的？”

    “孝哥的媳妇要好好说。”陈老爷，又问，“母亲可是有了人选？”

    陈老太太缓缓：“之前，你媳妇和我说，丹娘无依无靠，说到外怕是人家嫌弃程家单薄，我便动了念，想将她留在边。”

    黄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开就想驳斥。

    但陈老爷更狠，直接：“毕竟是自家亲戚，妾说去不好听。”

    “正是，我将丹娘当亲生女儿看待。”陈老爷用“妾”的名，堵住了老太太的文，黄夫人自然不能拖后，附和，“她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儿。”

    陈老太太不动声，绝不提是妻是妾，反而提起旧事。

    “我不是偏心丹娘，可早年间淮河患，若不是丹娘，我现在已经与你父亲作伴去了。”

    暗传信

    陈家的老家在湖广一带，位于淮河周边。

    四年前，陈老爷在外官，陈老太太则随幼居住在老家。

    那时正值汛，连日暴雨，淮河位不断上涨，本以为居住在县城定是无忧，却没想到如此厉害，直接淹没了整座县城。

    陈老太太的幼外，通知乡的族人避难，却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