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

    “疼吗？”他摸着她的额角，轻轻，“可要贴膏药？”

    程丹若对镜自照，额撞得不?是墙，而是抵在?雕的炕柜上?，略有些?红印。

    “没事。”她穿好寝衣，十分冷漠地通知?他，“药不?了。”

    谢玄英忍住笑，抱她坐到怀里：“本?也不?要你，送些?人参去就是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慢慢：“你亲手的，给亲近之人就好，其他的不?必费神，外买就是。人家也不?在?意你的用心，何必白费心血？”

    “是我想岔了。”程丹若额角，怀疑脑被气?熏得糊涂了，“但这不?是你借题发?挥的理由。”

    别的好说?，这事不?能认。

    谢玄英和?她争辩：“你先疑我的。”

    “这是常用的滋补品。”程丹若一脸镇定，“你想多了。”

    他白她：“有没有想多，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了没有。”她别过脸，“算了，帖有范文吗？”

    “叫一声好听的，就帮你拟。”他试图哄骗。

    “我还是自己写吧。”她掰开他的手臂，“困了，睡觉。”

    次日，上?午。

    程丹若刚准备磨墨，就看见镇纸?压了一张折起的纸。

    展开一看。

    范文。

    今天十五，还是晴天，他凌晨三?就得起床，肯定是昨天写的。

    她丢到一边，心想，故玄虚。

    砚台积起不?多不?少的墨，她放?墨锭，铺好信笺，然后……拿过范文，若无其事地抄了起来。

    学霸的作业，不?抄白不?抄。

    抄这一回?，?回?她不?就能自己写了吗？

    对照名?单写好帖，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才派人挨家派送。

    -

    中腊后，过年就倒计时。

    面对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日，靖海侯府的事务也越来越多。

    程丹若不?能再?偷懒，被柳氏抓去帮忙理家务。

    莫大负责厨房、洒扫，荣二负责人往来，程丹若其实没什么事，不?过帮柳氏算帐，对一对月钱之类的。

    许久没有拨算盘，还有些?陌生，但算一会儿就找回?了肌记忆。

    小学的珠算班没有白上?。

    二十四，祭灶。

    二十三日的晚上?，就要提前准备好香、酒果、糖饼，二十四日，正?式祭灶。

    院里竖起杆悬灯，以松木与芝麻梗扎成架，供上?灶王爷，男祭拜。

    女人在?室打扫灶台炉舍，燃灯默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