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分疑惑：“两位稍安勿躁，其实，依我之见，宝源号谙纺织，昌顺号人?脉广阔，各有所?，为何不能携手合作呢？”

    “这……”昌顺号东家迟疑。

    “嗯……”宝源号东家皱眉。

    两人?看起来都不大愿的样?，但却借着掸衣服和喝茶的动作，隐蔽地和对方换了一个神：果不其然。

    是的，他们并不奇怪程丹若提?这样的建议，在得知对方今天也会面时，两人?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打算。

    而这样的表态，无疑也令他们心一松。

    程夫人?和其他官眷一样，对生意并不了解，否则，就不会贸然提?这样天真的建议。

    不过收羊，衣而已，和养蚕（找茶农）、织布（炒茶）有什么区别？自?家能独占的利，凭什么要分给别人?？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了同样的反馈。

    宝源号东家缓缓起：“夫人?，老朽年?近七十，虽家业不丰，好?歹能让?孙有碗饭吃，原不必再劳费心，此次前来，乃是看在夫人?一片仁心的份上，可生意不是这么的，请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程丹若讶然：“是这样吗？”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累您白跑一趟。”她淡淡，“无功不受禄，玛瑙，东西还给老先生，再包几两银?，算我给老先生来回的车资。”

    而后?，不等宝源号东家反应，就看向?昌顺号，“阁意如何？”

    昌顺号东家见老狐狸吃瘪，暗暗吃惊不说?，盘桓在嘴边的话，也没那么定了。

    “此事确实不妥……”他没敢把话说?死，“还望夫人?再多加考虑一二。”

    程丹若说?：“两位恐怕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她放茶盏，清晰明白地告诉他们：“这生意你们肯，咱们就好?生商量，不肯，我也绝不勉。”

    略微一顿，更决，“虽然二位年??于我，可恐怕这件事，不到?你们来教我事——送客！”

    说?罢，拂袖走人?。

    问连宗

    谢玄英衙回到后, 看见程丹若在屋里熏蚊。

    她用的自制蚊香，在密闭的房间里熏一?遍, 过半个时辰, 开窗通风。这样晚上就?不会有蚊虫，也?不会有难闻的味。

    “今天晚膳摆在院里。”她吩咐竹枝，“天, 吃过面吧。”

    竹枝应了, 小跑着去厨房?菜。

    程丹若看见谢玄英，惊讶：“今天这么早？”

    “事少。”他在树荫的醉翁椅上坐了, 问?她, “今天怎么样？”

    程丹若：“一?唱一?和哄我呢。”

    他蹙眉：“要我帮忙吗？”

    “不必。”她说?, “我无所求, 他们有所求, 一?定会想通的。”

    招商引资不行，就?带领大同本地百姓发家致富。

    谢玄英见她面不似作假，才??, 说?：“七月的互市你可要去？”

    “去, 再买?羊来。”她说?着，坐到旁边开始纺线。

    清洗羊的工作, 已?经全给人去，但纺线还是由她和丫亲自，力求多攒几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