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妨碍工作的麦，草妹（当然?，她?并不知这?两条鱼的别）被额外开恩，允许在?书桌上陪伴她?工作。

    程丹若神日足，终于开始拖延许久的工作。

    思?来想去，先写了一稿现代版的分类，打算找谢玄英看看，询问他的意见。

    一件是正事，云金桑布的羊，已经送到了关外，由当地?驻兵代为照。她?必须写封回?信，谢谢她?的好意，婉拒认妹妹的建议，并送还一些礼。

    “没有。”她?否认，“在?想事。”

    怕崽崽记恨上学，语重心地?解释：“麦，我们家虽然?不缺吃穿，但你不能纨绔弟，至少学会抓老鼠，自力更……”

    谢玄英搁筷，忽而惊觉她?还有大?半碗，不由蹙眉：“又没有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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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是：瘟疫的缘起，瘟疫的分类，瘟疫的传播，瘟疫的治疗办法，等等。

    谢玄英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吃得清淡，不辛辣，连续吃一个月素炒清蒸也没什么意见，何况今日有心事，只想着快些用好。

    程丹若忙推辞：“这?怎么使得？我医术不，怕是学不到您的本事。”

    分类也遇到难题。

    “唉。”李御医叹气，慢慢，“无妨，收吧。我老了，你还年轻，指不定派得上用场。”

    她?琢磨，到底是照现代的分法，照传染、病死?率和发病率分呢，还是照古人已有的类行甄别划分？比如仔细讲一讲大?瘟的不同类。

    他反复叮嘱。

    早知就养狗了。

    然?而，一项缘起，就卡住了。

    想想，又将写瘟疫书的事简单说了，问，“我想在?写鼠疫的方?时，将您的针灸写上去，不知您能否同意？”

    程丹若好好答应。

    李御医自然?答应，自嘲：“我在?里，替贵人们看了大?半辈的富贵病，能留一个治瘟疫的方?，也算不虚此生。”

    ——一只矫健又硕的大?橘猫。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暂时搁笔歇息，谢玄英也回?来了。

    古代认为，瘟疫的源是“疫气”，她?想细分一，但本说不清细菌和病毒的区别，只好照抄古人医书中玄之?又玄的说法。

    其实，里何尝都是富贵病，只是为太医，那时的李御医，看不见那些病人而已。

    程丹若暗暗叹气，半天才舀了半碗鸭羹，慢吞吞地?吃两。

    然?而，找了圈，没见人。

    李御医顿了顿，苦涩悄然?爬上眉角梢。

    这?天午，终于拟了《论治瘟疫》的大?纲。

    程丹若：“……”

    他想起了很多事，又好似什么都记不清了，于是，什么也没说，摆摆手?，颤巍巍地?起，在?弟的搀扶，拄着拐杖蹒跚离去。

    天有余光，屋里只了两盏小灯。

    事关重大?，动笔之?前，她?专门去一趟，将麦给了他守粮仓的母亲。

    越想越痛。

    她?起，朝李御医行了一礼：“我替百姓，谢过您了。”

    为免落人，礼只能是金银珠宝和绸缎。

    今天吃羊锅、鸭羹、八宝圆、豆炒片、黄芽菜，和往常一样，滋补而清淡。

    李御医犹豫了会儿，从怀中掏本书：“这?是我习医多年的经验所?得，当年，你父亲一直希望能学我的针灸，我却囿于门，未曾同意。今天，就给了你吧。”

    见他不像是迫于压力，不得已才献上的，程丹若方?：“者赐，不敢辞，晚辈愧受了。”

    天气渐渐凉。

    她?准备在?年前拟初稿。

    第二件自然?是写《论治瘟疫》。

    她?只好继续咬笔，思?考该怎么写，才能让古人理解又能接受。

    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里常用的老方?，最适合贵人调理。”廷太医，别的不论，调理气血的本事都很老，“要持用。”

    程丹若礼貌地?微笑了。

    话未说完，麦就“嗖”一窜到大?猫边，踩。

    一刻钟后。

    他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