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我?‘悍妇’？”她瞥他，“我?要不要去拿把刀？”

    “刀剑无，仔细伤手。”他拉过她的手，细细挲，“我?看麈柄就够使了。”

    程丹若：“……”

    “够不够？”他抵住她的额，鼻尖碰着鼻尖，“说啊。”

    她说：“当个?玩，也算使得。”

    “那好不好使？”他的落在她的颈边，辗转来回。

    程丹若：“不好使。”

    “你再试试。”

    劫重

    冯少俊睁开了, 视野是一片模糊的白光。

    他眨眨，不动声地摸向周边。一团模糊的人影微微晃开, 掌心却是一沉, 握住了一双柔荑。

    “抱歉。”他蓦地回手。

    “没?关系。”耳畔的声音轻柔悦耳，像是林间鸟的初啼，纤柔, “你可觉得好些了？”

    冯少俊：“还是瞧不清, 黑黢黢的，偶尔能见?白光。”

    “唉。”对方轻叹一声, “你的睛被瘴气所?毒, 想?恢复可不容易。”

    冯少俊默然?片时, 涩声：“再这样去, 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别说丧气话。”对方住他的嘴角, “待我想?想?法，换一味药试试。”

    “真不知该如何谢你。”冯少俊握住她的手，“阿曼, 等我睛好了, 你跟我回汉地去吧。”

    “别说傻话。”阿曼说，“我们苗人没?你们汉人讲究, 可你已经?有妻了，我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冯少俊便?黯然?之，默默松开了她。

    “你好生歇息, 晚上我再来看你。”阿曼端起一边的药碗，轻手轻脚地?去了。

    周围变得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鸟鸣阵阵。

    冯少俊坐在原, 视线放空，并不左顾右盼, 好像一个虚弱的盲人。可耳朵却??竖起，不错过任何动静。

    他听见?了一些脚步声，遥远的话语声，以及风声。

    奇怪，这地方实在太奇怪了。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冯少俊记得，他带领的偏军原要?包抄叛军，谁想?半路遇到暴雨，前路被封，不得不困守在山底。

    接着，山洪爆发，他们被迫撤到山间，为躲避洪了。可中?有瘴气，许多人死了，剩的好不容易熬到洪退去，又?发现路被淤，不得不寻找别的?路。

    山老林，方向难辨，粮已经?吃得一二净，还有不少受伤的士卒。

    迫不得已之，他决定带人寻找苗寨，一来问明?方向，二来?粮补充。

    这次，他终于走?运，发现了人烟，带着亲兵上门。

    对方很警惕，也很防备，但碍于双方的人数，并未拒绝易，只要?求他们拿换。

    冯少俊不信任他们，但队伍已经?没?有粮了，总不能睁睁看着大家饿死，便同意了。

    寨民拿?了并不丰盛的饭，很糙简陋，可于饿了几日?的士卒而言，这无疑是救命的粮。

    冯少俊心有警惕，让人分作两班吃饭。果不其然?，饭中?了药，他然?大怒，准备给这寨一个教训。

    可他们早有准备，居然?拿迷烟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