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被调到办公楼去当前台的，就因为普通话说的不好没去成。”

    一个凉嗖嗖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来：“刘喜妹，你就跟我老乡瞎吧，就你那小学文化，还想去办公楼？我这个初中毕业，普通话说得好的都去不了呢！”

    听到这话，刘喜妹不仅不生气，反而惊喜地向着说话的人扑去：“啊，梁小华你这个死东西，你终于回来了，过年这几天快把我给闷坏了！”

    梁小华大笑起来，说：“这不就来陪你了嘛，还是我好吧！你不是要去老乡的湘菜馆打工了嘛，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嗨，别提了，我刚拿到这几天的工钱，再也不去了！”

    颜冬姿垂去，诧异地看着嬉闹的两个人，好似重新认识了小华一般。

    她没想到，在村里严肃冰冷，始终和别人隔着一层的梁小华，在工友面前是这样的。忽然间，她脑中莫名地冒一句话：他乡是故乡，故乡是他乡。

    晚间，趁着结伴上厕所的时候，吴凤梅问颜冬姿：“你把烟钱给小华了吗？”

    颜冬姿看她一，说：“给了，坐公车的五加上25的烟钱，一共三块。”

    吴凤梅脱而：“她还真要啊？”

    颜冬姿又看她一，没说话。

    吴凤梅说完就有些后悔，讪讪地补救：“等我开了工资，我一准把钱还给她，还请她吃好吃的！”

    第二天早上7多，平城的天大亮，208宿舍的几个人都已起床，洗漱后，又吃了早饭。

    颜冬姿和吴凤梅两人要去面工，准备先去厂门等着，跟其他面工的人一起等。

    发之前，梁小华又叮嘱他们：“别张，我和喜妹当初的经验都教给你们了，只要不大褶，肯定能录用上的，把你们的份证、毕业证、籍证明都带齐了，人事的王小指示你们什么就什么，千万别嘴。”

    颜冬姿，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证件都带上了，才叫着吴凤梅一起发。

    吴凤梅却站在原地没动，不停地理着半不的发辫，拉衣服摆，又跑去架床上挂着的小圆镜面前左照右照，越照越不满意，问颜冬姿：“你看我这衣服行吗？太土了吧？”

    吴凤梅穿的是老家县城正行的三暗红大翻领上衣，一条黑直筒。

    颜冬姿也低看看自己的衣服，她穿的是大嫂郝惠用纫机的粉碎小翻领上衣，她和小侄女乐乐一人一件，同料不同款，本是了给她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