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就是，听得我困得不行，睡了好几觉。”

    接来担任培训讲师的，是位二十多岁的矮胖小姑娘，给大家讲工厂的各项规章制度、奖惩制度等。11左右时，堂后厨就传来阵阵饭菜香，大家更没了听讲的兴趣，纷纷伸往卖饭窗看去。

    颜冬姿也有些饿了，她自从拿到毕业证，没去上学后，好久没有这么集中力用脑了，从家里带来的粮还剩一些，早上和梁小华和刘喜妹三人分吃了，当时吃得还饱的，没想到这会儿就饿了。

    好在，11半一过，上午培训就结束了，王阿告诉大家今天中午就可以凭着饭票去堂窗打饭了，大家立时呼一声，忙不迭地回宿舍去拿饭盆。

    颜冬姿细细地收拾好东西，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往走，不经意的转，正看见王阿看着大家伙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培训的这几天，陆续有工人返工，厂区里越来越闹，甚至他们培训时，都有很多人趴着窗看，撵走了过会再来，也不知他们在看什么。

    梁小华宿舍的人除了光板床那位，年前就打算好了不再来的之外，其余几个都到齐了，也介绍了颜冬姿给他们认识，颜冬姿专门把从家里带来的炒咸菜送了借她床铺的那名姑娘一瓶，那姑娘也是快，兴地接了，当即就吃了一，连说好吃。

    颜冬姿看得她是真心觉得好吃，本来还担心自己这大北方的味别人吃不习惯，没想到这样受迎，顿时也很兴，颇有成就。

    培训的最后一天，是学习第七广播。据说是应园区理委员会的要求，说是必须要关注工人们的健康，厂里为了响应园区的要求，就跟学校似的，每天上午也会二十分钟的时间，让大家放手的工作，到院里集。

    教的老师在几十人之中发现了颜冬姿，把她叫到前排给大家示范。

    颜冬姿也不怯场，因她动作规范、到位、观，从初中到中，从第六到第七，她一直是担任着站在最、背朝着大家，被无数人双睛盯着的领员。

    有了这么好的示范员，老师教得很轻松，大家伙好不容易不用听人念经，来放风，也学得轻松。只是，一天的时间，哪儿能把所有动作熟练？也只能是学个大概，时候看着前面领的，照猫画虎就行。

    可是，渐渐地，大家就轻松不起来了，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脸上带着笑，指指，有人还在嗑瓜，跟看大戏似的，颜冬姿甚至在人群中看见了梁小华和他们宿舍的人，也都是一脸看耍猴的笑。

    颜冬姿自认为是个脸厚的，都恨不能立刻找个地钻去，别说别人了，大家都不肯在动作，就站着。

    老师见没办法，只能找来保安，将围观的人行驱离，又用扣工资来威胁，大家伙才慢悠悠地散去，不大一会儿，黑压压的人就又现在宿舍楼的台上，也不知看人家学有什么可看的。

    着压力，大家完成了最后一天的培训，第二天就正式上工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厂里也没什么节日气氛，颜冬姿就和梁小华、刘喜妹一起，额外在堂要了碗汤圆，就算是过节了。

    晚上，宿舍里，几个来自同一个地方女孩，不知是因为明天上工太激动还是太怎么的，叽叽喳喳地用家乡话聊天，越聊越激动。把他们旁边铺位住着的几位给烦得不行，吵得睡不着，就声阻止，先还好声好气，不知怎么就角争执起来，然后越吵越厉害。

    后来吵得实在太厉害了，双方都各有人来帮忙助阵，两边人形成对垒的架势，就看哪一方被骂急了先动手。

    颜冬姿坐在上铺没动，看见有人从宿舍门溜去，料她是去找外援，因不知她是去找保安还是值班的，颜冬姿赶起来把外穿好。

    颜刚把衣服穿好，请的外援就到了，一共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相貌普通，袋垂的中年男人，走在他后，侧哈腰的这位，颜冬姿却认识，正是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