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祖笑着跟她挥手说再见，又伸小拇指了拉钩的姿势。颜冬姿对他了，表示自己会遵守约定。

    又对站到了边不远的周锦程说：“谢谢你，周先生，那，再见了。”

    周锦程对她了，从袋里掏个红包来，递给颜冬姿，说：“这是报酬，谢你昨天陪伴周耀祖。”

    颜冬姿退后一步，意识就想摆手推辞，想说自己不是为了钱才来了，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和这叔侄两个没什么过的，还不到自己和人家讲人，而且，他们这些港城的有钱人，大概也不愿意欠人，宁愿来个钱货两讫。

    思及此，颜冬姿就伸手去，将红包接过，手沉甸甸的，颜冬姿便说：“这也太多了吧！”

    周锦程：“拿着吧，今天过节，去买些好吃的。”

    这倒让颜冬姿捉摸不透周锦程的想法了，既然是银货两讫，怎么里面又夹杂起私人来？这样不好。

    颜冬姿想了想，打开了红包，从里面来两张十元的，其余的推给周锦程，说：“就这两张已经超过我一天赚的钱了，我还在家里吃了两顿饭，拿这些已经足够了。”

    周锦程看她一，说了声：“好。”

    颜冬姿将二十元放在袋里，对着周锦程笑了笑，又了声谢才转离开，还是像前两次那样，她走了明达厂大门后才听见车启动的声音。

    明达厂大院里人不多，不知是在宿舍里补眠，还是又去玩了。场那里，有一队女孩在练习舞蹈，走宿舍楼时，能听见某些宿舍里传来的唱歌声，这都是为即将到来的明达厂新年联晚会的准备。

    这次节晚会是以车间为单位往上报节目，自愿参加、自愿报名。第二车间主任要求每条拉线最少要一个节目，颜冬姿是没想着凑闹，秦招娣跟即将成为她弟妹的小蔡姑娘代表三拉站，准备合唱一首《萍聚》，一个用粤语唱，一个用普通话。平心而论，两人唱得还好的，粤语和普通话搭得也很和谐。

    回到宿舍，王小兰一看见她就扑来，上打量着她，“你去哪儿了，昨晚我半夜回来，见你不在，还以为你去厕所了，后来左等右等你都没回来，我就去厕所找你，结果你也没在厕所，可把我给你坏了，你要是再再不回来，我就得跟人事汇报，去派所报案了！”

    颜冬姿拍拍她的胳膊，不想让她知自己是去了周先生家里，便用路上编好的谎话敷衍她，说：“不好意思，昨天小华来市里了，过来找我，我就跟她去了，我去得匆忙，就忘了给你留纸条。”

    王小兰：“好吧，你没事就好，你们一个个都夜不归宿，王艳好歹还知她的去向，你是一句话都没留就不见了，这给我担心的。”

    颜冬姿忙说：“没事没事，今天中午请你去夜市吃饭，给你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