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很荒谬跟可笑？”

    “因为一吃吃喝喝和不值钱的东西我都能记这么多年。”

    他叹了气：“可是吃吃喝喝跟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我们家当时的全。”

    陆周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埋他的。

    席星洲忽然就觉得睛有发涩，平静说的这些话里都染上了悲伤的气息。

    “你是在安我吗？”

    他笑着问。

    “没有，我只是有困了。”

    陆周月说。

    席星洲又觉得好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你睡吧。”

    陆周月抿着。

    她去过席星洲家里，那家徒四，连猫都又瘦又小的。

    小矮窄的房间能放多少的东西呢？

    她曾经觉得自己好辛苦，确实也很辛苦。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矫极了，她再怎么落魄的时候也没沦落到像席星洲那样。

    如果换是她经历席星洲那样的生活，她会怎么？

    她想不来。

    她攥了攥席星洲的衣服扯了一把：“你睡着了吗？”

    席星洲抬起睛，声音有些哑：“怎么？”

    “你会不会恨啊。”陆周月说：“有那样的家，有那样的遭遇。”

    “恨？恨自然是有的。”

    席星洲说：“我觉得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恨也并不能改变些什么。”

    “后来我就想，人生很像斗地主，你玩过斗地主吗？”

    陆周月摇摇。

    席星洲又是沉默，而后说：“没玩过也没关系，我是想说，人的一生手里会抓到很多牌，烂牌、好牌，但没有绝对的烂牌，也没有绝对的好牌。每一张牌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我不谢那些糟糕的经历，但是有时候又会想。幸好我经历的糟糕足够多，所以很多事已经打击不到我了。我可以更专注、更确定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要走什么样的路，我应该珍惜什么样的人。我手里牌不好，那我就多努力，多给自己创造一机会。不到最后，没人能确定这场牌局到底谁输谁赢。”

    陆周月听懂了。

    她着，了一声“难怪”。

    “寒门贵”这事并不少见。

    当年的席星洲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要资金没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