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不留神撞陈谨怀里，她扶着额唤了声。

    “在九妹心中，四哥到底是什么？”

    院中凉意袭人，空气中又飘起细如银针的雨丝。

    他抬起袖罩在她，两人避至廊。

    “四哥……”

    “不他什么天象、秘卦，只要九妹说个不字，四哥拼死也能护你。”

    “四哥，你真傻。”葱白细指覆住他的，黛眉映楚，月样容仪俏，她背向他，“阿纭喜七哥……一心也想嫁他。”

    空气里只剩静默。

    风过树梢的声响，雨攒拂过秀细的凤尾竹，悠悠滴落。

    “既是九妹所向，四哥自是没什么话说。只是陈聿……”

    “四哥放心好了，其实叁哥没你想的那么混。”

    “九妹对他都能放心，看来是四哥离京太久了。”

    “四哥别这么惆怅的样嘛。”稍稍上前捧住那张英气的脸肆意地了，“是担心不得不与妹妹保持距离了吗？其实阿纭真想将你们都娶了。要是妹妹生为男该多好啊。”

    “九妹、你说什么？”

    她环住他的颈，朗宽厚的膛一片温。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陈谨觉得一时无法接受，他疼惜的妹妹，却不循夫纲女论。

    “九妹，往后不可以说这么放肆的话。”舍不得推开她，当她一抱住自己，陈谨惊觉、竟是那样留恋这一片香态。

    一颦一笑动都牵动他心魂。

    “呵，我说怎么都找不到人，九妹这还没嫁人呢，想要怀抱，来叁哥这里。”

    陈聿摇着扇缓步自回廊另一端走来，摆一副半张开双臂的姿态。

    陈谨反而箍了她。

    九妹大抵都是被他教坏的。低在她耳边问：“九妹要不要去四哥府上？”

    “好啊。”

    “四弟也不怕被人说了闲话。”陈聿伸手拦，“九妹才刚刚狱，你还嫌我们这个妹妹、名声不够招摇？”

    陈谨自觉有理，却也不肯理他。只对陈纭：“若是这家伙欺负了你，九妹只找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