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哥……”

    聆仙阁四层，陈术正躺在富雅华室看歌舞表演，陈纭带着一名丫鬟推门而。

    “九妹！”见是她，陈术惊喜。挥了挥手，叫舞女们都退。

    “六哥哥就住在这里？”陈纭打量了一室格局，富贵骄奢，任谁看了也觉得他一副纨绔世之风。

    陈术拉着她坐，将新鲜珍稀的果盘小吃都推过去，自个儿却闷了酒，“九妹别外那些言，六哥哥、才不喜这些庸脂俗粉。”

    “呵，”陈纭掩轻笑，“那卫国公主，也是庸脂俗粉？”

    “九妹，你不是来给王上当说客的？告诉我，你不是。”他拉着她的胳膊，微醺的眸澄净通明，眉不满地皱起，又着期许。

    “六哥哥真的这么不想娶她？”她拿帕为他拭了拭面颊上应是被方才怀中莺抹上的胭脂。

    “九妹！”他一抓住她的手，有些贪恋那细香。“你别嫁给陛，好么？”

    她一笑，抚了抚男的脑袋，和颜宽：“六哥哥，阿纭知你不喜七哥，可他是一国之君，即位来所有政绩你也都看到了，他的每个决定都是为天、为陈国，经过思考量，六哥哥别较劲了，好不好？”

    陈术放开他，端起酒壶自斟自饮，也不说话。

    “六哥哥先见见那卫国公主，若真是不合，妹妹再替你向王上求，撤了这赐婚，好么？”

    她自己受过和亲的荼害，不愿见六哥哥也经历被利益捆绑的婚姻。

    姬冰萦陈之后所为，她也有耳闻。恐怕目的是在七哥的后。

    她若真别有所图，不如就让七哥收了，放在边更好看些。

    六哥心思纯，怕只会被利用。

    他不说话，只是饮酒。

    “六哥哥是有喜的人了？”她他手中的酒壶。

    陈术抬眸瞪着她，“九妹就这么喜王上？”

    “喜啊。”提到他，心间就填满无数柔。那晶莹婉丽的神让陈术吃醋，就着酒意忽然将她倒。

    “唔、六哥哥，你疯了？”

    少年醉醺醺的眸泛着桃样的红，明明清澈的不得了，又仿佛火得。

    “九妹……抱歉。”

    被推开的陈术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站起。

    他在什么？

    既然她喜陈逸，只要看着她幸福，也足够了。

    “九妹若是希望六哥哥娶卫国公主，六哥哥就娶。”

    他坐在地上，目光怔怔地望着门外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