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没有阻止，欣赏完歌乐，席也用的差不多，她：“还有些急事，六哥哥能否替本送送香公主？”

    陈术怀中搂着乐姬，瞧了一姬冰萦，掀起嘴角笑：“公主若不介怀，自然可以。”

    “有劳六王爷了。”

    陈术与姬冰萦离开后，陈谨也起。

    “四哥……”她声唤。

    绿竹遣散侍奉的人，守在门外。

    轻轻浅浅的一声“四哥”，叫他形顿住，但并未转。

    “对不起。”

    陈谨握了拳，想使自己冷静。

    见他无所回应，陈纭走过去，朝他福一福，准备先离去。

    该表达的，她都已在信中明言，过去的，就当是一场错梦。今日邀他来，也是想当面一声欠意。

    “为何要歉？”

    刚迈步，陈纭措不及防被他扯怀里。

    温而可靠的膛，透一定的力量。

    “四……哥？”

    “为何要歉？分明是四哥轻薄了你，怎么反倒要让九妹来歉？”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那日是四哥不好，一时昏了，未顾虑你的份。”

    “四哥……放妹妹吧。”皎容微惆，黛眉映着楚楚。

    “四哥不碰你，乖乖让四哥抱一会儿。”

    “四哥……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

    他盯着她。

    半晌。问，“九妹，你喜四哥吗？”

    “……”

    “这么难回答吗？”

    “四哥，你能接受、妹妹心中装着其他人吗？”

    “只要九妹还肯理四哥、还肯让四哥亲近，装着别人……也无妨。”

    “四哥……你明明值得更好的女。”

    “四哥只想要你。”

    “四哥，你知妹妹是怎样的人吗？”

    “从小到大，四哥怎会不知你是怎样的人。”

    她眷恋这温宽厚的膛，只为她一人而敞。四哥是执着的，他认定的，从小到大，十也拉不回来。

    陈纭不忍伤他，也不想伤他。

    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有多贪心，想要七哥，也想要四哥，还想念五哥……

    “三哥，阿纭觉得自己……”楼遇到陈聿的车，被他接上去。

    “嗯？”陈聿回来听说她在宝膳楼设宴，直接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