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这不一样，我放的原因是因为，我知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而我，是不可能赢得过那个人的，永远。」

    他神凄楚地凝视着地板，眸里有着淡淡的哀愁。现在仔细想想，就算祁霆并不排斥老师，想要成全他们，其实也是相当困难的，现实中有那么多因素阻隔在他们之间，而且，纵使他们真在一起了，大概也不会为世人所接受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

如此篇大论，顿时有些吓到，不过想想，也对，毕竟他是国文老师，虽说今天早上上课时说话真的是简洁到了极，原本一句十个字的话，他却是要缩成五个字以，听久了还会有他是在用文言文和我们沟通的错觉。

    「我和他是在十年前相遇的。」他开诉说起那段我不曾知晓的过去，边说边静静凝眄着相簿扉页的照片中，那个穿制服、背着崭新书包的男孩，侧着靦腆的朝镜微笑的样，看起来有几分稚；而衬托他的背景是一个敞开的校门以及满满的人，周围缀着五顏六的气球，一旁还了掛一条红布，以白的标楷写着「迎新生学」大大的字样。

    「请恕我再问一个问题。」见他，我继续：「请问??你是先对祁霆动心，还是和殷老师有婚约在先？」

    不过，他似乎只有在面对我和祁霆的时候才会正常说话。

    我静默不语，一双直视在地上，良久，巖默允再度啟：「而且，我得信守我的承诺，不能再现在他的面前，还有??不能再他了??」

    是的，就是祁霆。

    我俯，拾起，赫然发现那是一张人的背影照，纵使照片有些泛黄，这影对我而言再也熟悉不过了。

    「你过来。」他回到了办公椅上，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因为我希望，你可以知更多有关祁霆的事，然后，代替我陪伴着他，我相信，这是只有你才能到的事。」

    除非、除非，你所放的人，也曾好好的过你一番。否则，一切就算再难受，都得狠心斩断。

    「算了，言归正传，我今天把你叫来，主要是要跟你说我跟祁霆以前所发生过的事。」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确切的答案，在我遇见凛蓉以前，其实我就已经认识祁霆了，后来??你知的，就是变成现在这个样。」他吁了一气，起走到一旁的柜，从西装的袋里掏一把小钥匙，打开最上层的屉。

    我在他旁坐，他翻开了相簿，映我帘的是一张张的人照，而照片中的主角，全都是同一个男孩。

    他东翻西找好一阵，终于拿了一本厚厚的相簿，其中还有一张照片飘落了来。

    这句话，究竟需要多少勇气与决心才能说得？上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说放就放？曾经付的真心，只能用一把利刃狠狠的将它划碎，让它汨汨地付诸，连带剧烈的苦痛，地扎心里，永驻心中。

    「这是祁霆升上小一的第一天，那时候还是我带他去报到的呢。」巖默允微微扬起嘴角，噙着的却是不可忽视的苦涩。

    不能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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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手指不时轻轻抚过照片中的男孩，神带着无限的繾綣柔与眷恋不捨。

    「可是，你不也放弃了你对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