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断了。

    也是，夜了，该就寝了。

    可我却辗转难眠，方才巖默允的话，不停地繚绕在我的心上，纵使我和祁霆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我却一都不了解他。

    心好闷。

    翌日，学校传了殷凛蓉辞职的消息。

    我和祁霆没多大的惊讶，反倒是资优班的其他同学，以及曾被她教过数学的人，各个都错愕不已。

    也因为这样，祁霆在学校里一直被大家攻击，因为之前殷老师总是特别针对他，以致于现在大家都在怀疑是不是祁霆害她离职的。

    中午，当我经过资优班的教室，赫然发现里面所有人团团围住祁霆，脸上尽是愤怒的表。

    「喂，祁霆！你给我代清楚，殷老师到底去哪里了？」一个和祁霆差不多、材胖胖的男孩怒吼，我一就认，那个人是虑永腾。

    祁霆一脸不屑，「我怎么会知？你又凭什么觉得我非知不可？」

    「怎么可能？殷老师之前那么『照顾』你，你怎么会连一消息都没有？」

    「我说了，我不知，无论你再问几千遍几万遍，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他作势要离开，却碍于被眾人围住，本无法动弹。

    「你少装蒜了啦，你不诚实说清楚的话，别怪我们对你怎样喔！」

    「随你们便好了，反正我就是不知。」语音刚落，虑永腾就一拳重重地朝祁霆腹揍去。

    他沉沉哀嚎了一声，接着，好几个型壮硕的男生都张牙舞爪的朝他扑去，有些人将祁霆的四肢制伏住，另一些人则暴力的将他的衣服狠狠撕，祁霆死命反抗，却仍抵挡不了眾人的蛮横。

    我看不去了，想也不想直接衝教室。

    「祁霆！你还好吗？」我挤过人群，窜到前方。

    「小、小凌？」虚弱的声音从他咙发，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看得我心好疼。

    「龚顥凌，你来这里什么？」虑永腾不满地叫嚣，「你不是被调到普通班去了吗？数学零分的同学。」

    周围的訕笑声此起彼落，但此刻的我顾不得那些，连忙上前查看祁霆的伤势。

    「小凌，你??赶走吧，不然到时候他们会连你也一起欺负的??」他吃痛地卧在地上，眉锁。